完成了连续几天的教会聚会工作,圣诞节当天,我和太太按照原定计划早上10点就出发到吉隆坡的一间商场去逛街。选择早上的原因很简单,我们很清楚迟一些出门就很可能会遇上大道车龙,到了商场还要在停车场痛苦地找泊车位,最后在那人山人海的商场经历人挤人。我们很顺利地到达目的地,为自己找礼物、吃早餐午餐、逛街拍拖,渐渐人潮增多了,才知道我们不知不觉走上了5个小时。

我抽样式地注意身旁的人群,和他们的面目表情,我发现圣诞节这个节日有时真的很可怕。有的收银员忙得脸上鲜少有笑容,我也看得出很多人的脸色和步伐告诉我他们走得很累(特别是男士们),恐怕这包括了那些几经辛苦找到泊车位后脸黑黑走进商场的。看来好多人的这个圣诞节好难喜乐。

好久以前我已经听闻经商的朋友告诉我,很多商场或公司就是靠圣诞节期间的收入决定一整年的盈亏。“圣诞节、大减价”已经是个不变的模式,买与卖,人们年复一年地参与当中。就算我们明明知道所谓的大减价实属虚构(小减价还差不多),岂不知大部分商家都是先提高原价再来个所谓的大折扣?我们知道,却也欢喜接受。一个不小心迷信了这个大减价,好可怕。

“圣诞老人派礼物”曾经是各大商场必备的节目,如今似乎已经不再那么受用,有的已经换去圣诞小姐或圣诞美女派礼物。但至少还有类似排队和圣诞老人合照的配套,不难发现许多小孩都被父母带去合照。圣诞老人的故事几真几假或纯属虚构不那么重要,小朋友喜欢,成人赞好,商家开心,皆大欢喜就好,好可怕。

年轻人都议论纷纷,到底哪一间的商场有最漂亮的圣诞节布置,期待著与朋友去和圣诞装饰、圣诞树合照,然后可以上载到Facebook或Instagram,输人也不能“输照片”。是的,很多装饰都很别致,可是人们拍了那么多年,好多其实并不明白圣诞树的意义,更别问圣诞树的顶端为何有颗星星。我们不明白我们为了什么而那么期待和兴奋,好可怕。此外,“平安夜失身夜”到底是哪来的观念,仿佛洗脑式地进入了大家脑中。平安夜变成了倒数派对或狂欢派对,多少人在平安夜当晚享尽所谓的欢乐,隔天圣诞节惊醒,之后才来悔不当初。好可怕。

普遍上基督教、天主教教会于这节期都会主办好多活动,街头报佳音、成年人圣诞晚会、青少年圣诞派对、儿童圣诞庆祝会、圣诞节家庭聚餐、圣诞崇拜,圣诞布道特会等等。这些都很好,但我们若是遗忘了原初的意义,我们也可以忙到一个地步,心里喊:好可怕。

“圣诞’本身很平安,关乎耶稣的诞生。圣诞节(这节日)之所以变得很可怕,是因为我们赋予它的意义与形态,又或是他人为我们建立的模式?重点是,这都是我们可以选择的。若是太可怕,又何必去跟风庆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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