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们在1996年开始征收3%消费税时,这种影响是负面的,我真希望我的计算出现了问题。我当时就认为政府应该削减政府开支来抵消收入所得税方面的下降,而不是通过提高消费税或者途径来弥补财政收入的不足。”

新加被政府前常任秘书严崇涛先生早前接受“新加坡海南杰出人物”专访(新加坡:新加坡海南文化研究中心;2013),提出的这一些看法,到底是说给什么人听的?

严先生说:“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政府要提高商品和服务的消费税,其实这样只会增加低收入人群的赋税。为什么我们要增加低收入人群的税收,然后通过援助的形式返还他们呢?”

严崇涛先生所言确有见地:“这种做法只会降低人们的尊严,并且培养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乞讨阶级,习惯性地伸出手等待施舍。这绝对不是我们对待人民的方式。我们应该做的是唤醒人民的自尊心和自立意识。”(页112)

严先生是深有远见的,有话直说,可惜做不了岛国的公务员首长。专访内文透露了局部玄机:“那时的总理李光耀先生对我说,他没有办法提拔我为公务员首长,因为我太缺乏手腕了。”(页70)

此言不错,严崇涛先生不是政客,说的只是他的专业之见。新加坡新建那两间赌场,他也一点不以为然:“新加坡永远也不应该选择走这些捷径,比如建立赌场……我们可以充分利用我们在许多方面的专长和经验,在竞争中取胜。”(页101)

赌馆门前的人山人海,那是新加坡的未来吗?每个人都想一步登天,一夜致富,但是,严先生知道轻重得失。他举了斯巴达和雅典的不同,诠释他对新加坡的冀望:精英为本的斯巴达最终亡国,多元开放的雅典文化则流芳百世。(页109)

严崇涛先生的意思浅显,一读就明白了。一个马来西亚重复的,似乎只是新加坡当年的一条老路:消费税和援助金是孪生的兄弟,可是,谁来唤醒百姓所剩无几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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