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首相敦马哈迪在他的时代推广2020宏愿,喊著的口号是“马来西亚行(Malaysia Boleh)!”多少人因此受鼓舞,一连串庞大的发展计划,仿佛为马来西亚带来一个新面貌。谁不知每一项发展,每一个计划,都需要付上代价。
我最近问了不少朋友,“马来西亚行”对他们来说代表著什么,虽然各有说辞,但普遍上显示此口号已经沦为讽刺句。比方听说哪里又发生严重的贪污贿赂事件,一些大马人就会以“马来西亚行(Malaysia Boleh)”来表达对某机关或组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感到失望,一般上指对本国政府或社会现象的不满、讽刺或甚至嘲笑,最新鲜例子无非是本国2012年总稽查司报告。
然而,另一部分群众则认为此口号代表马来西亚市民的才华与能干,并加以积极看待。自从1992年马来西亚赢得汤杯,这口号唤醒不少人心中的斗志,不管他们是一心想为国争光,或出自一种“我们来自马来西亚,但我们并不差”的心态。
无论是以本国整体来看待,或是以当中的精英作为出发点,马来西亚行,真的行!没什么好质疑,毕竟任何人都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切入观察一个现象。可我想说的是,每一个“行(Boleh)”都要付上同等代价,或更大的代价。比方说我们决定了某大型发展计划可行,其代价或许是一片土地从美丽的森林或农耕地转变为建筑工程地,接著需要引进大批资金和劳工(读者可自行想像此阶段最常发生什么事),再来也甚至包括原本居住在那里的人民被迫搬迁。
如果森林会说话,它们会不会说马来西亚行?如果原住民敢于发言,他们会否引“马来西亚行”为荣?抱歉,他们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须为其他有权势之群体或个人的理想利益而牺牲。我也是这些发展计划的受惠者,可我不会相信他们因此觉得马来西亚行,因为他们往往都是受害者。
我才刚去更新国际护照,就和往常一样,再次经历该部门所谓的系统故障(System down),和隔壁的同胞聊起,都无法认同政府部门经常出现各类型系统故障,讽刺说一句真行啊。系统故障,这状况反而提醒我们一件事:一切的人、事、物都可能会“故障”,所以不要因为自己在某方面很行而自大,以致我们选择忽略其他人的感受而变成一个常常故障却不自知的系统。没错马来西亚行,但这必须建基在不分种族肤色,彼此照顾的社会意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