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殖民时代,积奠了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的单元构成,政治框架,经济结构以及文化内容。
有著共同的传说祖先,共同的文化传统,讲著相同的语言的一群人因情感而团结起来,形成了一个族群。他们是马来人,华人和印度人。
他们的职业和收入因族群的不同而不同。据2000年的数据显示,从事农业的马来人是78.5%,一般都居住在乡区;而华人从事建筑业和商业的比较多,分别达到47.8%和50.2%,大部分居住在城市。而就收入而言,1999年至2004年间,马来人,华人,印度人的平均收入为2038令吉,3737令吉,和2869令吉。
教育也逃不开不同族群的色彩。根据《2007年教育策略大蓝图》,约93%的华人孩童在国民型华文小学,而大约相同比例的马来孩童在采用马来语为媒介语的国民学校,而到了大学,也存在著以马来学生为主的玛拉工艺学院,和以华裔学生为主的拉曼大学。
政治上,也是流行单一源流的政党。巫统,马来人的政党;马华,华人的政党;国大党,印度人的政党。虽然行动党和伊斯兰党都称自己是多元流的政党,但实质上是单源流政党的内部元素大一些。
社会构成,除了族群的横向划分,还有纵向阶级划分。三大族群,每一个族群内部都有上层阶级,中层阶级,和下层阶级,而且这些阶级属性大体相同,都是因为不同的社会经济地位而划分的。
相比较中下层阶级而言,不同族群的上层阶级是比较和睦的。他们共同的经济政治利益把他们捆绑在一起,如华人资本家尝试笼络前公务员或前部长参与他们的经济活动,又如许多华人成功人士被接受进入传统马来人体系之中,颁予封衔或勋章等。
而中层阶级,在不同族群之间也有其融合的基地。一般中产阶级日常生活都比较趋向现代和西化。在普世价值上的观点趋向一致。当他们面对共同利益的时候,一些马来行政者和非马来专业人士或生意人之间,就会衍生出一套互相了解的关系。
而下层人民,比较看重宗教和文化,他们的族群融合相比上中层社会来得慢。例如马来农民发现自己贫穷,但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都是比较富有的城市华人,他们无法理智分析这种不公平的现象是怎样造成的,结果只是把愤怒归于华人财富的剥夺;再如华人小贩,在街口摆摊,遇到马来警察的对付,愤怒的华人就说:“马来人用权力打压非马来人”。
但事实是:华,印族群也有农民和工人,他们的生活几乎和马来农民和工人相去不远;而在政府不仅有马来人掌控权力,也有非马来人掌控权力。宪法规定的马来人特权,马来农民几乎没有从中受益,受益最多的只是那一小撮上层的马来人。
那一小撮上层的马来人,华人和印度人,为了自己的权力和财富,彼此抱得很紧,在族群和阶级之间玩弄种族政治,而从中获利。民联领袖安华曾说:“以协助马来人的名义,马来统治精英利用新经济政策自肥和喂养马来人和非马来人的朋党,因而造成社会经济不平等。”
由殖民者留下的分族群而治之的方式,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久而久之,因财富和权力的不同,各族群又产生了不同的阶级。在利益面前,族群间阶级的拉拢,族群内族群的聚合,影响了我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