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之道,毕竟如何?林语堂博士的《苏东坡传》说:元丰六年(1083),朝云生了一个儿子,起名叫遁儿。在生下3天举行洗礼时,苏东坡写诗一首,用以自嘲:“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苏东坡的际遇,确实如此,做事写诗作词,锋芒毕露,都厉害过头了。但是,朝廷所需,岂是这样?这个浅显的道理,不仅适用在中国历史的语境,放眼一个马来西亚,也是这般。

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现在就说,在大马当国会议员,不讲究条件,因此文盲也可为代议士,有幸升官,“就到办公室上班,官员叫签文件就签文件,这样的话是‘傻子’也能当部长。”

马哈迪医生当然是话中有话,但是,不知他的内阁之中,是不是也曾经出现了一个个的傻子部长,“官员叫签文件就签文件”,乃至备受蒙骗,误了自己也误了国家?

阿都拉阿末在《马哈迪医生的信:与世界领袖沟通实录》(吉隆坡:Seashore;2009)的前言和后记,倒是提了一段段耐人寻味的文字,诸如“我毫不怀疑地认为,(马哈迪)不会原谅自己错误地指定阿都拉巴达威为首相”(页20)。

为何?2007年10月11日,阿都拉阿末提笔本书〈后记〉,追述了这件事:“私底下,(首相阿都拉)他的亲密伙伴告诉他们的朋友,首相将向他及他们的敌人进行报复。”(页232)

谁是此处的“他”是哪个人,选出这样的首相,说明了什么?何况,大家都知道,马哈迪的内阁当中,没有学历也没有学力的部长,放眼一看,随便一提,比比皆是。

但是,愚鲁正是官场生存的法门:上有所Yes,下必识do;这样,自然可顺顺利利,“无灾无难到公卿”了。反之,下场远的有苏东坡,近的呢,问马哈迪医生吧,他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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