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 there life after death?当森林淹没在217.5米的深水底时,尸体开始腐烂,释放出带酸的恶臭,硫磺化合物一股劲侵占了我的肺。水面伸出枯萎的树顶,它张开口呐喊。Munch走过城市的那个傍晚,他很疲惫。他望著峡湾血红的晚霞,他感觉到一声刺耳的呐喊穿越大地,穿越大自然。那云,它血在淌。
Is there life after death?长屋只能想像,它很长很长,住了几十户人家,大家都在长廊上听他吟唱。歌声诉的心事,大家在一旁和,轻声地和,哀怨地和。水托著他盘旋,空中般轻盈,暗流般涌急,最终沉溺。告诉我,is there life after death,卧他在山顶,那个变成小岛的山顶,他会否经过一劫而突然醒来,像耶稣一样从死里复活。
Is there life after death?任何值得赞颂的艺术,都像希特勒手中的犹太人,水从莲蓬头洒下,洒满了一河川的氰化氢,希特勒在一旁奏著爵士乐欢庆,艺术在这一头无声地倒下。水面上平静得诡异,亡灵在水底嘶喊。墓地一度灿烂的木雕陪伴森林一起腐烂,然后最后一个雕刻者老去,死去,化成了灰,与他的雕刻,与森林的尸骨,遭受贪婪侵蚀。
Where should we go after the last frontiers? Where should the birds fly after the last sky? Where should the plants sleep after the last breath of air?诗人Mahmoud Darwish吟著伊甸园的消逝,他们的土地是加沙地带,究竟谁有权力控制大地,和几千年生活在这片大地的人。一条条难以控制的河川变成风平浪静的水库,满满地装著强势者的财富。边境以后我们该往哪里去?天际之外鸟儿往哪儿飞?吐出最后的一口气之后,植物该哪儿眠?
Is there life after death?我问,我们都问。但是你不听,你固执地不听。如果连你都不听,就索性撕破Munch的Scream好了。让那呐喊悬挂在空中,在光秃的大地之上,在血红的天空之下,继续呼吸毒气,用癌细胞侵蚀的肺部聆听呐喊十分动听。
马基亚维利咳嗽不止,他思考国家大事。说肺痨初期若不治疗,病情将难以治愈。他还说若缺乏远见,问题就会扩大到无法补救的地步。
水坝难民逃命地看著水位上升淹没家园,眼睁睁看著疟疾侵蚀他们的身体他们的文化,直到水库出现裂缝,溃坝倾泄出洪水猛兽,吞噬了水坝难民,吞噬了事不关己的城人。这一场浩劫,却不是最后一场浩劫。
Is there life after death?Munch倚著栏杆的时候已经知道,峡湾的血是人类的死亡。他听到的呐喊,就是不得重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