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点起身,七点上课。去岁UPSR成绩不好,新人新点子,新政新作风,听闻学校决心大刀阔斧。课外之后都要留校补习,直到下午4点。算了算,扣除休息,减掉午餐,每天上课,加上车程,前后恐怕可要11小时++了。

精力呢?学生是铁打的,老师也是钢做的。没错,天下一片片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说上来,11小时实在太少了。晚饭之后,师生也该一起挑灯夜读,日以继夜,夜以继日磨炼磨炼。

家务何时处理?傍晚5、6点放学,残余的体力,犹如奄奄一息的手机电池。但是,为了全国会考的绩效,全体付出的这一切牺牲,全是值得的。谁会在意经年累月疲惫不堪的代价呢?

何况,正课之外,另外还有一匹布长的课外活动。从大年初一,到年卅晚,一间间学校,皆有不同的节目安排。高兴?树木十年,树人百年,这是一世纪的人文工程,他们一丝不愿大意。

古人说了:多学多问多学问嘛。推演开去:少学少问少学问,不学不问不学问。一天拉长n小时,日久累积,成效自然也是非常可观的了。还有,总是说不清,耐人寻味的补习费……

再也不能明白,这个国家的教育之道。暧昧的课程是天马行空的,蹊跷的行政,也是领导喜欢的。不说背后哲理毕竟何在,按照《雇佣法令》,有哪个章节默许职工每周工作55小时?

不再是教半天书的年代了。这一碗饭,揾得不易:备课、上课、补习、作业、考试、填表、统计、报告、活动、比赛、运动、筹款、应酬,一件紧接一件,从不间断。老师是超人,孩子也是。

结果,有的走到一半,累死了;有的刚好走完,苦死了。X老师,谢谢你的电邮,我收到了,也读到了。你问我意见,我只有一个“改”字送给你,也只有这一句话供你参考:生计许可,你就别再教下去了,谋另一份差事,找新一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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