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写各族团结一致要求干净选举的意愿,我不想写催泪弹的辛辣难受了姐姐妹妹,我更不想写那一天我们一起走过的428,因为媒体已经告诉你集会现场的故事,而面子书上的文字和图片更令你感动难忘。
我只想告诉你当天许多人安全回家,在面子书上报平安,同时上载难得的相片和视频时,许多伤者陆续被送进医院。不少人被催泪弹击伤,有的则被打伤。
这些都是参与集会的平民,他们有的被催泪弹击中头部,有的则击中双腿。一个被推进病房的男子,嘴角流著血。一个年轻女孩坐在病床上,看著护士在她脚上裂开的部分,缝了一针又一针。一个被执法人员的车子撞伤的男子,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他颈上架著颈托,双手流血。
伤势比较轻的巫裔男子说,有个人伤得很厉害,在急诊室。医院四周都是执法人员,开始想拜访伤者的时候很不方便,伤者陆陆续续的被救护车送来,院方无奈放松了一点,才能静静地看看伤者。
本来以为只有一个病房的10个伤者左右,后来发现还有两间病房,也是睡满了参与集会的伤者。我们联络净选盟热线和网络媒体,不过他们都太忙碌了,至我们离开医院的晚上8点半左右亦未见人影,而网络媒体也有更重要的新闻报道,就和纪录片导演周泽南在电话上了解实况既是。
我开始在面子书发布医院的消息,希望获得关注,尤其是安全回家的与会者。周泽南则设法记录伤者名单。朋友得知消息后,陆续到医院帮忙,十分难得。时至现在10点半,我开始看到面子书有人关注及转载名单了,并呼吁人到医院关怀。毕竟,把伤者留在医院独自流血,是说不过去的事,患难不是应该见真情吗?
话说到我离开医院的8点半,依然不见媒体的踪影。走出来时碰见记者在与坐在医院外的集会参与者做采访,十分欣慰。“你们是哪家报馆的啊?”我问。“我们是XX报的。”噢,主流媒体。“你们要去看看伤者吗?我们带你们进去。”记者急忙回拒:“我们不能进去的。”“行啊,我们不都进去了?”“我能进,摄影记者不能进啊。”“那你不就自己进去看看,难到你不想见伤者吗?”“我进去没有用啊,不能拍照。”“用手机拍不就是,我们也拍了。”“我还有事情做,不如你们把相片给我。”噢,妹妹,你的工作要自己做,我是不会帮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