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届大选迎新天,惟新任柔佛州务大臣奥斯曼却突然扬言不给反对党议员拨款,以免反对党利用政府所给予的“子弹”,射回政府后,引起不少反弹声浪。
首先是身为盟友的土团党青年团长兼麻坡候任国会议员赛沙迪提出强烈的反对,认为反对党议员理应获得拨款,土著团结党主席丹斯里慕尤丁随后也劝请柔大臣勿鲁莽行事。
针对此反对党议员是否应获得选区拨款的争议课题,本期“东方热话”特邀目前已贵为执政党成员的行动党候任太平国会议员郑国霖,及民政党前任后廊州议员吴祁杰,分享彼此的见解。
无独有偶,来郑国霖和吴祁杰均认为反对党议员的“重任”是监督政府,理应不获选区拨款为佳!
曾是反对党州议员的郑国霖强调,在民主的制度下,反对党议员所扮演的是监督角色,若政府给予反对党议员选区拨款,将导致执政党必须反过来监督反对党议员,是否善用拨款,形成怪诞现象!
他解释,选区拨款是执政党议员用于提升选区的款项,没有直接汇入议员的银行户头,而议员有处理该笔拨款的决定权。
“所以不让反对党享有处理选区拨款的权力,是因为反对党议员必须监督我们的操作,而不是我们(执政党)监督他们有无善用拨款。”
他补充,反对党议员应该监督县市议会的发展开销,招标状况,确保没有贪污滥权的情况发生,以提高地方政府的行政效率。
应进入行动理事会
此外,郑国霖倒认为希盟政府应该改变前朝政府的作风,让反对党议员进入县署行动理事会,方便监督工作,并认为州政府和地方议会也应给予反对党议员配合,确保施政透明度。
对此,吴祁杰则直言,如果反对党议员也与执政党议员一样享有选区拨款,下届大选执政党就很难赢得有关选区,并认同这是给予反对党议员“子弹”射回自己。
他也举例,新加坡一样没有给反对党议员拨款,因为这是社会契约!因此,在拨款方面,执政党和反对党议员之间,不能够一视同仁。
“我认为,反对党议员的责任主要在于监督政府,在立法议会扮演好制衡角色,并勤以向当局反映民生问题。”
尽管如此,吴祁杰也建议新朝政府,可给反对党胜出选区一笔与执政议员同额的拨款,惟反对党议员则不享有拨款分配权,即让有需要拨款的非政府组织,向县署申请,或是由执政党安排一名协调员分配拨款。
吴祁杰:可申请发展拨款
反对党议员不获选区拨款将影响地方发展?吴祁杰对此不表认同。
吴祁杰表示,不给反对党议员选区拨款,该选区同样可以发展,因为县市议会同样会获得中央或州政府的拨款,提升地方上的基设或推动发展计划。
“州政府同样会给县署发展经费,只不过没有专属让反对党议员处理的选区拨款,不似执政党议员,有一笔在县署和可供他们处理的拨款。”
他说,如果反对党议员要提升选区的某项基设,大可向县署或地方议会提呈建议,供当局研究可行性,当局若认为有需要就会落实。
他认为,如果地方政府管理良好,无论执政党或反对党选区的基设,一样可获得发展,比如吉隆坡的道路坏了,即使是反对党选区,当局同样需要修补,以顾及首都和国家的形象。
吴祁杰坦言,其实以往执政党议员所获得的选区拨款,很少用在提升选区基设方面,大多数是拨款给团体组织,以拉拢人心!
“有时地方议会缺乏提升某项基设的预算,比如修沟铺路,议员才动用本身的选区拨款,以便工程能早日动工,所以有选区拨款只是多做一些而已。”
另一方面,郑国霖透露另一现象,即以往行动党为反对党时,该党议员在处理选区问题时,偶尔出现政府部门对反对党议员的投诉不理不踩的态度,作风官僚。
他认为,如果政府能提升效率,一视同仁全面改善选区设施,则反对党议员有无选区拨款也影响不大,重点是政府部门当重视人民代议士的投诉。
郑国霖:提高津贴更实际
与其提供反对党议员选区拨款,郑国霖认为不如提高议员开设服务中心的津贴,更为实际。
他指在霹州,不论是执政党或反对党,州议员的津贴结构,包括了4000令吉的基本服务津贴,作为开设服务中心、聘请助理及服务选民时的交通费用。
“可是,这笔津贴额并不足够,要很谨慎使用,因为要支付租金、水电费、杂费、聘请助理费、助理出门的车辆汽油及维修费等。”
他道出,如果加上白事、红事、宴会自掏腰包献捐,以他过去5年当州议员的经验,每月须整1万令吉的基本服务津贴才能勉强足够应付!
因此,郑国霖建议州政府将议员每月4000令吉的基本津贴,提升5500至6000令吉,如此,反对党的议员届时也可以提供比较理想的服务。
“当然,政府也必须确保议员有真正开设服务中心,以便津贴用得其所。”
不过,吴祁杰则不建议提高议员的基本津贴,认为政府的资源应用在提升基设。
“若议员认为政府提供的津贴无法维持服务中心的开销,则有关议员应该向各自的政党申请财务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