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已来到1月中,你的花红有著落了吗?雇主代表大马雇主联合会主席拿督三苏丁已经明言,打工族引颈长盼的年终花红或奖励金会“大缩水”,私人界的花红,从2013年的平均两个月或以上,将减至2014年的平均低于1.5个月。
往年加薪幅度6%或以上,2015年的幅度将降至5%。雇主已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大马股市节节败退、经济情况不明朗、国际油价暴跌、令吉走势疲弱等理由,造成雇主需承受更高的营运成本,所以,花红一定会缩水。
中产阶级也愁钱
员工如你我,明白老板所承受的经济压力越来越重,但还是不得不期盼奇迹会出现,让我们至少能领到与往年差距不大的花红数额。
老板固然有老板的苦境要面对,员工当然也有员工的苦水要吐,就让两名雇员来抒发一下时下打工族的心声吧!
现年32岁的李薇玫是会计师,在跨国工厂任职,有一份安定且看起来比其他人较高薪酬的工作。
可是,现实生活中,中产阶级也等于“夹心阶层”,既不如上流社会般享有巨大财富,又不能像低收入群一样享有相对比较多的社会福利,让她有时候不得不在消费时精打细算,以免沦为月光族。
刚刚踏入婚姻生活的她,虽然是双薪家庭,但却因为生活开销相比以往高出许多,也必须每月继续供养父母,让她的经济百上加斤。
恰好的是,另一名受访者骆雯宁也是会计师,她是一名典型的例子,为了在工作上取得更高薪酬而不惜离开家乡槟城,到吉隆坡谋生。
虽然这个工作选择是自己下的决定,但有时候,一个人在异地遇上麻烦事而孤立无援时,难免百感交集。
她们已是一般打工族眼中的专业人士、高收入一群,但问起她们是否正等待著花红或加薪,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李薇玫说,在跨国企业就业,花红幅度起伏很大,曾试过因全球经济放缓,工厂业绩随著下滑,而领不到半分钱花红,也没1%加薪。
没花红就掏积蓄
“如果公司表现不好,就要一起度过。不能接受也得接受,否则只能离职。”
她表示,那一年的农历新年真的好难过,在发给父母红包钱及购买家里基本应节用品后,自己的经济捉襟见肘,想多买件新年衣服也是一种奢侈。
“农历新年高开销,给父母一笔、进年货,基本上花红就七七八八了。”
她说,往年领取花红后,会用于支付人寿保险费,结果那一年花红没著落,还必须掏积蓄才足以付保险费及账单费。
员工共渡难关 企业勿忘回报
李薇玫赞同在企业陷入难关时,员工一起共患难,没获花红也毫无怨言,只不过,当生意重上轨道时,希望企业能回想起员工的付出。
她说,当年工厂业绩确实大不如前,员工也明白管理层面对的困境。关关难过关关过,但心里总是希望,能与企业共患难之馀,以后也能共富贵。
她表示,比较让员工心寒的是,甫踏入社会工作的毕业生,取得的薪水竟与其他较早入行的员工平起平坐。
“每年内部调薪幅度微小,比不上那些社会新鲜人或跳槽进来公司的。”
她引用美国一名会计专家分享的文章表示,如果在同一家公司工作超过两年,一生能够赚取的工资将减至少一半。
付出高应获更多
骆雯宁则举例,2008年至2009年金融危机,当时继续留在公司的员工,当年并没获得任何花红。
无论如何,在公司度过经济难关后,有为当时留下的员工作补偿。她赞同这种赏罚分明的制度,让付出较多、表现较杰出的员工,获得较好的待遇。
她说,站在企业角度,若无法从市场取得利润,那给予员工的报酬也不会高,除非该企业老板是大慈善家。
她表示,企业业绩不好,除了影响花红,也减低员工获培训的机会。经济放缓时,公司为减少开支削减培训费。
“以往为了打造团队精神而拨出来让员工举办活动的费用也减少了。此外,当同事离职后就冻结聘请。这都是企业为了应付经济难关的方法。”
她说,在最艰难的时刻,为省电,连办公室开启的灯泡数量也受控制。
油价急挫冲击各业
骆雯宁说,石油收入占了中央政府总收入的31%,近期国际油价急挫60%,已深深影响大马经济。尤其是大马有很多发展计划是靠国油(Petronas)来支撑,国油撑不下去的话,整个市场的供应链都会牵一发动全身。
“如果每个国民减少开销1令吉,各行业料必受影响而引起连锁通胀反应。”
她说,大马政府每年公布的通货膨胀率介于2.5%至3%,可是现实生活中,物品价格的涨幅肯定高于3%。
她举例,椰水在开年后,已从每包3令吉调涨到3令吉50仙,等于涨价了16.7%,远远高过所谓的3%。
她说,物件上涨,每月应付基本开销就觉得很辛苦了,难怪打工一族会如此期待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