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的爱好者,总希望在不同的城市吃到不一样的粥。中国城市里,早上的粥通常都是酒店自助餐的大锅粥,火候普通。
某天在临近上海的小镇上想吃绵绵的白粥,当地的朋友说不容易,不如改为咸豆浆,配豆浆的还有它的好搭档粢饭,但咸豆浆来了以后,同行的大马朋友就皱起了眉头。
我们喝惯的甜豆浆是饮料不是主食,甜豆浆米白如奶,卖相非常讨好。咸豆浆要滚烫,因为配油条,里头要加配料,例如榨菜、紫菜、葱花、虾米。而且滚得要起花,就是像碎碎的豆腐花,加上醋、辣油、和芝麻油,豆浆在这样的搅和下,黄红豆碎看起来像坏了的牛奶。这样的卖相对于大马人来说,有许多不雅食物的“联想”,难以接受。
于是朋友们就停止冒险了。面对3碗咸豆浆,热腾腾烟渺渺,我还是愿意试试。
口感上和甜豆浆大相迳庭,它像稀稀的豆腐羹,带点酸辣,像汤和油条沉浸在其中,沾饱了它的浆汁,半脆半软的,非常可口。配粢饭,两者都有浓烈的味道,是重口味的配搭。
吃亏在卖相的咸豆浆,没有粥的稠度,却有暖肠胃的热流感,口感上并不输粥。
再问同伴们,好不好就试试看,结果一个人拿起汤匙,吃了一口,再一口,点点头。另外两个,也拿起了汤匙开动…
咸豆浆,用内在美,为自己平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