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是人类生存的最基本需求,水源的享有更被视为一种基本的人权。而处于赤道,长年有雨的我国,水源照理应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偏偏水荒闹剧不时上演。
严重的大水荒事件,实际上早在20多年前就出现,如1991年马六甲水荒,1998年的雪隆地区大制水事件,无不让当年受苦的民众记忆犹新。而新一轮的隆雪水荒、制水配水,不只引起民众怨声载道,更成为政党、政治人物的角力战。
水荒的原因,固然跟天气干燥,旱灾有关,但这些灾害的背后,更往往隐藏著人为的祸害。譬如雪州乌鲁冷岳及瓜拉冷岳两区在1月的水荒,不是因为干旱,而是河流受污染,导致滤水站被逼紧急关闭。这实际上就是一种水源管理的失策和不当。
然而,随著纠缠多年的雪州水务重组僵局,有了结局,隆雪水荒、制水配水的局面能否随之改善?雪州大臣提出的短期解决隆雪水荒的4方案,又能带来多大的效果?
而联邦政府、雪州政府、水务管理单位,甚至民众,能否从水荒事件中,检讨现有的整个水源管理和政策?当局又是否建立一个长远、宏观、透明及负责任的解决问题机制及决策制度?譬如其中一项最令人议论的就是,雪州水供公司的无效益水高达33%,但其首席执行员却可依然领百万年薪。
水源管理就是一种环境的管理,一种发展观的体现。在现有主流发展观念下,往往是以治标不治本的方案来应付,而缺乏全面的深思和检讨。如应对人口不断增长而来的水源需求时,往往就是建水坝、引水、设滤水站,却很少去探讨环境污染、森林开发导致的水源减少问题,更别说在政策上进行革新,拒绝或减少消耗大量用水,甚至对环境生态带来破坏的工业或商业活动。
在民众层面上,又是否思考过目前的生活方式,用水习惯,也是间接造成水荒的局面?譬如依据数据,在1970年代,大马人每日人均用水量少过200公升,如今人均的用水量却高达226公升,而在一些城市地区用水量更可达人均300公升。这远远高于联合国的标准建议,即每日人均水用量165公升。这种水源高消耗的心态背后,又会否跟我们廉宜水价有关?
从水荒、制水到配水,这些局面不是无可避免的,也绝不是天灾,而是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