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总纷争,有“论功德”者,指有两个人,在任内令“独中统考文凭走向世界”,功高盖世。我们无法知道,“走向世界”的贴切意思。但是,却可以肯定,统考文凭甫一出世,就因为“在国内不受承认”,被逼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寻找出路。独中统考文凭“走向世界”,一早就这样,无需等到2005年两个某人的上任。

1961年,宽柔中学带头独立,宣布拒绝用改制来换取津贴,尔后西马有15所前华文中学步其后尘。16所真正出身就是独立中学的学校,在1962年至1974年间,有参加报考公共考试,就跟改制为国民型中学所搞的“私立部”一样,考LCE,SC和HSC等政府考试。不考政府考试,就只有学校的初中和高中毕业文凭。当年,未考政考的独中生,就是凭高中毕业考试的成绩,开始走向世界。

1975年办统考,是独中发展的伟大转折,论功劳,前董总主席林晃升居首功当之无愧,同时代华教同道,如沈慕羽、胡万铎、沈亭、郭洙镇等等,皆功不可殁。一句话,如果有人要把办统考之功独揽成为个人的功德,进行邀功,无耻之极!

举办独中统考以来,前前后后有大批同道,在默默地付出,把当初根本“不怎么被看好”的统考,蜕变成今日的模样:政客要想方设法从中捞取宣传;儿女不送独中的“独中董事”吹起“尊统考”的牛皮;儿女送去念“消灭华校”的李光耀的英校的,越过长堤,来向统考“认亲”,搞“爱华教XX会”。瘦田无人耕,耕好有人争!而争的人,竟然摆出一副唯他最“爱华教”和最“尊统考”的姿态,滑稽之极。

草创时期筚路蓝缕

统考初办那些年,华人子弟要“进入高等院校极端困难”,“升学”是主要矛盾,一直困扰著国中生,更不用说独中生了。非常明显的现象是:中马和北马,都是准备学生考政考的独中欣欣向荣。

当尊孔独中请来庄迪君博士搞改革,主张考统考为主,他的董事会要员,为儿女选独中时,竟舍尊孔而选政考为主的独中。此例足以反映独中当时的窘境矣!

草创年代,为加强家长对独中的信心,解决独中生升学的问题乃当务之急,自然就出现“八仙过海”的情况:有以政考为主,让学生能进入在本地大学的;有“双轨制”和“两只脚走路”,统考以外,兼考政考,或新加坡考O水平和A水平;有承办新加坡大学入学考试培训班;其中,又以董总秘书处之设立“升学辅导处”,由柯嘉逊博士、周丽娟女士等主导,开拓台湾和南大以外的升学管道,为那个年代升学相对困难的独中生,指明前路。

可以说,草创时期,筚路蓝缕,没有固定的模式可参考,大家凭著一股热诚,提出各自的方案,引来指谪及争端,在所难免。但是,最终却证明,每一个尝试者,都是在为独中生的前途著想,都在为独中生升造作出各自贡献,奠定日后独中生深造的基础。是当初奠下的基础,使独中生和统考在尔后国内外的局势发展中,能够顺应局势而崛起。

统考推出后十年,国内外局势出现巨变,经济转型带动教育的改革,高等教育配合经济发展的需要进行转型,给独中教育和统考带来无限的发展契机。在国际层次,高等教育去精英化,配合经济发展需要培养更多人才,带动新一波的高等教育改革。

在国内,以开放私人高等教育来解决华人子弟进入高等学府的渠道。私人大学和私人学院如雨后春笋,总共成立了超过650所的私立高等院校,当中79所提供跟外国大学挂勾的双联课程。拜私立大学和学院的全力争取,持统考文凭可进入私立大学和学院,通过双联课程,可以留学海外。无论如何,真正吸引绝大多数统考生的,还是新加坡、台湾,以及后来崛起的中国大学。在国内,原拉曼学院开拓拉曼大学,华社又设立新纪元、南方和韩江三学院,原宗旨都要吸收独生和统考生。

当中,又以亚洲四小龙崛起,以及中国改革开放及崛起的影响最直接。台商大规模来马投资,改变了诸多留台生的命运,开创了无比的机遇,迎来了春天。随著,新加坡看到中国崛起的商机,增加提供奖学金以吸引马来西亚的华文人才。1989年,马共放下武器,马中关系解冻,中国的大学很快就对马来西亚的独中生开放,又多了一条升学之路了。台湾的高教发展,在广设大学之后,却因为“少子化”而出现大学学额过剩,为避免关门收档,设法录取更多外国学生。独中生,甚至是国中生,赶上赴台升学的美好年代。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世界走向开放,如今高等学府一般都接受12年中学的在校成绩作为申请入学资格。统考文凭完全可以“证明具备12年中学学术水平”,世界各国大学为独中生敞开大门,自不在话下。只有国内的公立大学还是坚持著“政治偏见”,拒绝以学术角度来解决承认统考文凭的问题。这就像当年美国宣布独立之后的英国政府,拒绝承认“独立美国”的一切,自然也包括拒绝承认哈佛等等大学的学位。荒唐可笑,“政治阿Q”之余,十足缺乏“学术自信”!

随著人类社会进入“知识社会”阶段,全世界都在“抢人才”,成绩好,有“很好发展潜能”的人才,成为世界各国竞相争取的对象。只要手持一张能证明自己势力的文凭,甚至仅是在校的成绩,都可以找到深造的机会。其中,新加坡就拨出巨额奖学金吸走许多独中人才。独中生坚持考好统考,拿著统考文凭的成绩,到世界各国大学“攻关”,好好学习,凭真材实料赢得肯定,证明本身的水平,才让统考文凭在世界各地受到广泛的肯定!如果独中生选择跟随走进肯辛登大学“当博士”的捷径,拿著统考文凭踊跃追求博士X2或博士X3,那一纸文凭早变成与厕纸无异,还梦想什么“走向世界”?

回顾统考文凭走过的风雨路,我们看到的是:曾经有许许多的人为独中生走向世界付出了心血。然而,最重要的却是,独中教育和统考文凭,能摆脱草创期间的艰巨挑战,并在机遇来到时应势而崛起,风雨过后的辉煌,怎么说也不是那两个人或三个人的“不朽功德”,而是离不开以下几批人的长期努力:

第1、真诚的华教运动领导的远见和坚持,在华教发展的前进路上提供正确的领导和方向;

第2、独中工委会全体同人,包括负责统考的单位,长期坚持办好独中和统考的专业精神;

第3、独中老师的负责任教导,培养出才德兼备的独中毕业生;

第4、独中学生的认真学习,让独中和统考在世界各国的大学中证明了他们的水平;

第5、家长对独中不离不弃,把儿女送进独中受教育,考统考,因而扩大统考的影响力。

2005年,统考举办30年,董总领导根本就记不起“曾经为统考付出”的前人;2015年,统考进入了40周年,则是只有吵架、争财产和大扣“汉奸走狗”帽子的乱象,没有“统考40周年纪念”,倒是“用统考居功”层出不穷。看当今中国崛起,年年都在提醒“喝水不忘掘井人”,统考举办40年,没有人想起四十年来默默付出的“有名和无名英雄”,可喜乎?可悲乎?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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