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1年11月刚举办过的中国珠海航空展,中方出人意表地展示两款新型的攻击直升机,让所有境外中国军事研究的专家们大跌眼镜。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中国发展这种名为“武直-10”的攻击直升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虽然其中也曾听说有甚么风吹草动,可是都是一些传闻,官方始终不愿意把东西拿出来瞧瞧。那怕是在研发过程之中,也不愿意承认,好像怕承认了就会造不出来一样。另一种则是与武直-10搭配使用的武直-19直升机。

珠海航展是少数中国举办的国际性军事展览,你可以在这个展览中看到中国准备对外销售或其最新发展的武器装备。假如你是专家,而又准备在这个场合撒大钱买东西的话,展览说明牌的内容对你来说只是一个简单的资讯而已。只要你的身份够,出手也够阔绰,武器性能等内容都可以再“研究研究”。假如你只是一般观展民众,而又标榜自己是新闻从业员或军事研究者,抱歉!上面的资料就是你该知道的,再多问就会招来“你问这么多干嘛”的眼色。

综合来看,现在中国可以说是进入武器发展的收割期,下一波的丰收期也将不远了。每天打开报纸你就可以发现今天中国又有新的武器发展出来了。这种趋势在冷战时期经常发生在东、西方两个阵营,彼此为了压制对方而研发各种新颖武器。今天这个情形却发生在中国一个国家身上。20年前你看到如此新闻,可能第一个感觉是:“可能吗?”20年后的今天,你却可能是:“怎么又来了?”两者之间的差异确实让人感到无所适从。

售武盟友洞悉军情

今日,当我们在观察解放军的武器研发与生产时,不光是看到他们的外表,洞悉他们的来源,进而了解他们真正的性能也是一个重要的环节。中国的军工企业自2000年以后,已经出现在国际武器市场,素质如何则另当别论,他们占据低端武器出口市场已经是无可否认的事实,未来中国在高科技武器市场也将占有一席之地。

传统上,中国武器出口国大部分都是北京的坚定盟友,如巴基斯坦、朝鲜、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又或者是那些拒绝接受西方武器的国家,如伊朗、缅甸、苏丹。这些买家对于中国早年外汇来源不多的年代,确实是非常难得的。当然,北京出卖武器不光是因为他们已经掌握相关技术。中国通过武器出售,得以了解买家在军事装备上有那一些不足,进而知晓其国防战略为何。尤其是南海周边国家,这一点更是不能不察。

简单而言,中国的武器发展史可以归纳成8个字:“引进、抄袭、复制、改良”。这是恶劣环境所驱使的结果,也是中共政权的生存之道。此8个字也可以套用在其他产业,只是军工企业你无法用商业那一套来规范跟限制他不能这么做。中国的武器发展,至少在现阶段还是在这8个字在前进当中,未来就要加上“自制”这两字,成十字箴言了。

我们从历史上来说,中国共产党自建政以来,就积极经由武器装备的获得,来巩固其政权,当然,这个做法是全世界皆然的。在国民党多次的剿匪战争期间,中国共产党的武器来源多元而复杂。等到抗战结束,从苏联手中接过从日本关东军缴获的武器装备,使得共军顿时进入了新的时代,虽然跟国民党的美式、英式武器还有一些些距离,可是毛泽东运用情报战、心理战等手段,却也取得相当之优势,把蒋介石驱出中国大陆。

韩战发生在毛泽东在天安门宣布建政不到一年的时间,正应是人民需生养息之际,可是在史达林的要求下,北京还是决定出兵。换取的是另一波的现代化武器,也是第一波的“引入”。然而,付出的是40馀万人阵亡、48.6万人负伤、21,839人被俘。而其中很多是前国军番号的部队,为了求得在国内的生存,唯有上朝鲜半岛前线打仗,往往很多是被无辜牺牲的。许多人明知道在共军领导下九死一生,所以一逮到机会就向联合国军投降,其中有1.4万人最后转来台湾“新生”。

之后不久,中国就发生各种政治运动,加上在意识形态上与苏联渐行渐远,还牵涉到两国间的利益纠缠。当时的苏共总书记赫鲁雪夫决定中止《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下的所有援助,断绝了所有现代化技术转移,莫说军事发展,就连工业、农业发展都陷入黑暗期。中国这段时期所发展的武器装备(除两弹一星,即核弹、导弹和人造卫星)之外,其他都是不能看也不能发挥真正性能的劣质品。

引入武器改良研发

改革开放后,北京换来各国的合作方案,虽然引入的不是最顶级的技术,却也使中共在武器方面又有了进展。中国在1980年代开放以来,积极通过各种外购管道来提升他们的武器系统。虽然内部有两种看法:一、花大钱买国外最先进武器,急速提升解放军战力;二、坚持追求中国自力发展,重视解放军附属的国防工业体系该有的角色,采用国产的武器系统。改革开放前,基于意识形态挂帅,后者占了上风,但也同时令中国的武器发展(除核武因得到钱学森等专家的协助外)落后于世界各国。

为平衡两派之间的看法,中国采用两种折衷的作法。一、引入武器系统,进而在自行研发一些关键配件后加以升级;二、自行研发武器,采用国外引进的组件,或生产新一代武器系统,都是中国各军工体系惯用的研发手法。全面吸收外国军事组件和技术,以及广泛运用外国先进建模和设计软体,是中国军工企业获致渐多成功之关键。

可好景不常,1989年的“六四事件”之后,各国开始对中国实施武器禁运。北京再次领悟到,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面临多次失败,中共没有就此感到气馁,反而激发他们追求更高端武器发展的动能。反观台湾在相同情况下,却益发废弛,简直到了让人难以接受的程度。

冷战结束后,大量苏联的高科技武器与技术涌入全球各地,北京更是趁此机会大肆收购,进而研发出比原版还要先进与高性能的武器。这也是今天看到的中国武器成果。中国的武器品质已经逐步追上俄国与西方国家的技术水准。而且这个距离已经越来越近,目前北京已经能够出口完整的武器平台,如军舰或飞机。

官方还委托多家官营企业来负责对外销售业务,此举原为激发彼此的良性竞争,可却开始出现实为恶斗的状况。目前部分关键系统还是需要仰赖进口,未来这个情况将有所改善。中国武器出口很多时候并非光作为外汇来源的管道,还可能是外交与政治手段的交换品。

未来,我们只会看到有更多的新武器系统出现在神州大地。也许有人对此感到欣喜若狂,但我却只有满满的担忧与不安。为何?我也说不上,也许你也会跟我有同样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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