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何启良博士的〈大马华社的“泛政党现象”〉,仿佛在回顾90年代马华的嚣张跋扈,华团的半推半就。好不容易,编辑多年,卷帙浩繁三巨册的《马来西亚华人史新编》出版了,惟因政治正确,不能推介,不能出街。
此事说来, 曲曲折折,一言难尽。何博士挺身揭露:“最近马华公会为了不满《马来西亚华人史新编》对该党的历史评价,不但“修理”了华总会长吴德芳一番,竟然向编者和作者施压,要他们修改章节。”
问题在于,枝节盘缠,怎么可能切割?何启良博士一语道破:“无论是(第一届会长)林玉静或(第二届会长)吴德芳,因唯恐得罪政府,防线节节败退,同时又与马华公会过从甚密,以至使到整个组织身不由己,最后在政党淫威之下甘愿伏诛。”
那是假开放的年代,亦是不开放的年月。评论人兢兢业业,不敢怠遑,身在前线战设法维系言论的羊肠小径。但是,人微言轻;面向肆无忌惮的权威,何博士说:马华公会某党要被讥呼为“华文报业的最高总编辑”,已是华社公开的秘密。
尽管听过洋洋洒洒的不吝溢美之词,历史证据确凿的油迹,是一丝都抹不掉。马华所示,如何有碍观瞻;华团所行,怎样噤若寒蝉;连篇累牍的文章,钜细靡遗的新闻,皆有明白的说明,清楚的记载。
底牌一开,嗨呀,读者自能领悟,应景的客套话,纯属意思意思。典范还是那么一回事。这是一个没有德才兼备的楷模,也没有百世流芳的时代。事迹固然将永远存在,不精神的点点滴滴,也将于华社同在。不信可问何博士这个历史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