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政府刚发布攸关2018年6月的资料外泄听证报告,没有想到,因为卫生部另一名前官员假公济私,渎职之便,下载爱滋病人的私隐档案,随后公然在网上公开之。
当然,此为非常特殊的案例,不应完全怪责部门。但是,重读调查报告,当可觉察个别公仆作业的耐人寻味之处。当中,一名职工坦然解释,虽然一早发现了蛛丝马迹,何以他仍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赶紧上报管理层:
只要上报,有天没日(once we escalate to mgt,there will be no day no night)……我问我自己,若是我报告了,我得到什么?如果我据实呈报,要我跟进的必然纷沓而至。一旦如此,我则得提供钜细靡遗的细节满足他们所求。(页171)
思虑这些,试图隐瞒,似乎是最好的应对了。可惜,因为没有任何防范,事情也就因此一发不可收拾。通过Citrix的入口,黑客如入无人之地,肆无忌惮,嚣张跋扈,为所欲为。
显然的是,典型的公务员,总算怀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历练n年,身经百战,他们知道“多做多错,不做不错”之道。处理公务,一般都是层递地不断转达(forward),然后,部分的公文往往就在旅行之中流失了。
不仅专业,冗员不少的大企业,往往也是这样。SOP确定后,前线的员工甚至完全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一味遵照标准流程应答;乃至网络已经断线,还在追问:请问目前的网速是……?可是,人死了,请问还有心跳吗?
是的,大家都在敷衍塞责,忽悠过活。只要运气够好,一般来说,往往也可以得过且过,含混过去。精英治国的新加坡尚且如此,等而下之的发展中国家,自然也就自不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