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见蔡细历医生两次,全在柔佛教育基金(YPJ)假工艺大学的面试。首次他指示申请程序之所需,干净利落。后来那回,他也说得干脆,一句废话都没:研究所的奖学金,恕不提供。
确是个马来亚大学培训的医生,他的刀法一向漂亮,不论行医,还是行政,一如既往。上任部长,辞掉官职,皆没有一丝踟蹰。难怪转身决意角逐马华总会长,赢得同志的力挺,风光得很。
说是个不懂中文的二毛子,但是,一场场中文媒体的记者会上,蔡细历医生应对如流。应邀和林冠英公开辩论那天,席上的他,老神在在,不急不缓。争锋相对之间,他援引成语,他转述名句和格言,犹如行云流水。
下台之后,偶尔应询回应党内的拖棚歹戏,国务的罄竹难书,蔡医生总有独辟蹊径的观点,醍醐灌顶的提示,从来不让大家失望。对照之下,接任的廖中莱之阿叽阿左,显然逊色得多。
如今党输到全体赤裸了,只剩下一条细细长长的G绳,轻轻一扯,随之断掉。尽管党内确有同志期待他能复出,可是,既经思虑,蔡细历到底没有答应,甚至主张曾在前朝政府任职的马华党员,都不该参选中央高职。
何解?在他来看,眼下的问题,万万不在赢得马华的一哥,而是怎样带领本党转型,让马华成为有所为的在野党。可惜,党之当家领导,显然不在这里,而是打算如何改建马华大厦。
上之所好,既在这边,党的高度和结局,自然也就甭说了。结果,巫伊搂搂抱抱之际,马华仍然不置可否。想要退出国阵,中断关系,心里还是有所顾忌。拉拉扯扯之间,大家都咬定两党的地下情,是玩真的。
困窘如此,不举的马华如何重振雄风?蔡细历是聪明人,不玩了。可是,魏家祥多年的心愿毕竟未了:有时哭,有时笑;纵然觉得自己很渺小,还是不停的跳,像一个小鸟,怎么飞也飞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