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场一场场万人云集的大会我记得,在野党的年轻代表很嫩很甜,开口必称乡亲父老:你爸我父,令堂吾母……。那个面容说实在话,我此前从来不曾见过,估计之后恐怕也不会再碰面,认不得。
事实证明一切正如预想。前后两周,大选遽然过去;甭说遵令南下的候选人谁也没有回来,中选的YB有的亦难得一见,乃至报章的地方版要出现“寻人启事”的咄咄怪闻。
社会主义党的再也古玛医生说得一点没错,希联平日怠惰,只懂高谈一马奇案,不愿下乡耕耘,认认真真经营选区。如今事到临急之时,唯有一心一意杖赖马哈迪,抱住马腿,希望借此重燃希望的死灰。
眼下风声开始有一点紧了,希联旗下一个个的海啸议员,自然识do,赶快纡尊降贵,尽量争取出场的亮点,希望“被听见”。小小之路洞,如今自然也全“被看见”了。
国、州议席,对他们而言,只是一间暂时入住的酒店。匆匆而来,急速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何况,从何处来,往哪里去,谁也不知;也就难怪当初明吉摩区候选人陈泓宾会在居銮选区迷路。
陈泓宾写下的经典记录,不知是否空前,肯定不会绝后;但是,希联各党何曾因此深思调兵遣将之道?第14届大选一经提名,大家必然还可以看到陈泓宾2.0继续重蹈覆辙。
风,他们只是在等待一阵凌厉的反风,吹起,顺势地推高人气和选票,一举翻身:寂静夜深中想到你对我支持/再听见吹呼里在泣诉我谢意/虽已告别了/仍是有一丝暖意。
独立一甲子,浮沉数十年,星空惘然,民主虚无;这个国家的政治水平一如既往,希联要的不是古玛,而是老马。讲台之上“你爸我父,令堂吾母”的那一段话仿佛还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