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在工大读书,教授地理经济那一门课的H讲师,从来没有学生考A。课堂之后,有一回同学追问,他半开玩笑地说:“A是属于上苍的,A-是我的,你们呢,只能得到B+以下了。”
H先生是虔诚的,也是谦卑的。多年之后,课业上传授的琐琐碎碎,我都忘了;可是,这一席话的言之凿凿,我记得至今:“呜呼!天下岂有圆满之宇宙?……当知吾侪以不求圆满为生活态度,斯可以领略生活的妙味矣。”
槟城首席部长林冠英似乎不然,行政5年,他给旗下行政议员的团队表现,打了满分。《东方日报》援引他的话解释,他之所以不吝分数,在于他认为他们乃是全马最好的团队。
长话短说,总之,这5年里,风吹雨打,这里面对了种种困难。首长说:有人告诉他,槟州智者多,是全马最难管理的;所幸因为人民、民联支持者及民联领袖的力挺,他们一条心,要槟城领先,才能走到今天。可是,他们可以得到满分吗?
满分,是成就,也是陷阱。满分之后,怎么向前?何况,过去5年,不完美的遭遇也不算少。举例言之,江湖消息透露,曾任槟州第一副首席部长莫哈末法鲁斯在峇东埔国会选区补选,曾因沉睡不醒,缺席造势大会;那么,他该得几分?
豆蔻村的事故,也是参考。首长应该记得,他一度明确表示,他准备使用权力撤销指示,即便发展商拆除了村庄,彼等将不能进入现场建屋,“即使是放一块砖也不能”。最后呢?
眼前的海底隧道也一样。不管工程,是否OK,首长一定清楚,两岸的百姓,固然有的喊Yes,可是说No的也不少。算计了这些,林冠英的团队,当真可以得到100分吗?
天下岂有圆满之宇宙?槟城岂有满分之行政?林冠英上任之后的最大问题是,就在这里;可惜,得到满分的YB一点都不脸红,个个都十分欢喜。那么,习近平组成,共有8位博士(注)的新一届中国政协领导,岂非要得800分了?
注:8位博士分别为:万钢、林文漪、周小川、王家瑞、王正伟、陈晓光、马培华、王钦敏。此外,韩启德、万钢、林文漪、罗富和、陈晓光、马培华、王钦敏亦具教授职衔。唯董总主席一人就有3个博士,林冠英招之入阁,自可迎头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