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当时,古玛看到人群突然涌来,并目击红卡车发射催泪弹。大家慌张逃跑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子不知什么原故跌倒,古玛发现她伤势不轻,急忙和身边的其他人过去拯救。但是催泪弹继续攻来,他们不得不把女子拉进附近的银行自动提款室。
大伙尝试给她急救时,一组执法人员推门进来。受伤女子呼吸困难,辛苦得在嘶喊。这些,执法人员都看在眼里,离开的时候说会通知救护车。接著又一组执法人员进来,古玛也向他们求助,希望尽快救这个女子,他们听了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第三组人进来的时候,是执法人员和市政局官员。相同的,古玛向他们求助,希望尽快安排救护人员协助受伤的女子。
但是,这组人二话不说,就开始攻击古玛和其他人,包括受伤的女子。古玛看到他们用脚踩踏女子的脚,立刻上前护著她,他们也因此开始对古玛拳打脚踢。当时有个马来妇女在一旁帮伤者煽风,她问他们为什么动粗,却迎来无理的掌刮。
执法人员把古玛拖出银行自动提款室,外面十多二十人继续攻击他,以致古玛几乎晕倒。
他蜷缩在地面上,听到一个官员说:“他晕倒了,由他吧,他都快死了。”听到这话,古玛以为一切侮辱停止了。怎晓得不一会儿,又有另一组人对他拳打脚踢,从头、肩、背、肚到脚,身上没有一处不被攻击,完全不能动弹。
这时,一个执法人员把他拖到被扣留者的聚集点。他们等了约莫一个小时,被要求集体走到皇家雪兰莪俱乐部附近。前往途中,他们再次被坐在路边的一群身穿执法人员制服的年轻人围攻。最后来到皇家雪兰莪俱乐部的后面,一个执法人员宣读被逮捕者的罪状。但古玛说,当他被拉出银行自动提款机室的时候,问执法人员他犯了什么罪,却因此激怒了对方,遭到武力攻击。
有个近乎歇斯底里的执法人员警告被扣留者,说他的同伴被击伤,有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会把他们干掉。在前往扣留所的巴士上望出去,一个集会者被两个执法人员押著,另一个交通执法人员戴上头盔,猛地冲向前,往对方的胸膛一顶,然后放手看他堕倒落地。
诡异的是,许多攻击集会者的执法人员都没佩戴名字和号码,而且都很年轻。当古玛看到其他被扣留者时,反而觉得自己的伤势和受到的羞辱算是小事。古玛说,被攻击的那一刻,法律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