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场的只有我一名马来人,虽然不能够说是代表马来人或是政党,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是一名华人,面对这样的问题,会有什么感受?因此华教的问题,也是全民的问题。”
出席峇都巴辖华团声援325抗议大会的交流会,《东方日报》3月24日SC3版报导,人民公正党当地区部主席赛哈密阿里当日还说:政府赋予人民学习母语的权利,也同意开设华小,然后没有委派充足的师资,宛如“给笔不给墨”。
因为给笔不给墨,因此“写不出字”。赛哈密阿里此说,想必因为体会他的公子长年练习书法之经验。可惜,教育部领导,上至魏八点,下至小不点,都不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
此事说来,由来已久。《董总50年特刊(1954-2004)(加影:董总;2004)内收的〈华小问题研讨会总结〉说:1973年派遣不谙华文者出任华小学校长书记;从这年开始,师训学院华文组的主要媒介语为马来语文。(页991)
类似的故事,罄竹难书,一言难尽,入目皆是。一旦对照台东大学华语文学系副教授的〈语言平等与少数语言权利──芬兰瑞典语的语言地位规划〉(注)的那一些发现,犹是叫人感慨万千:
5.5%的瑞典语,为享有平等法定地位的官方语言,可在教育、法院、政府自由使用。《宪法》规定:只要13个学龄儿童,当地政府就需为他们开办母语的9年义务教育。
十年以来,来来往往芬兰,体验北欧小国的文化宽容,身为一个马来西亚人,读到这些文字,我有什么感受?瑞典语的问题,也就是芬兰全民的问题。那么,华小的问题,何以“给笔不给墨”?赛哈密阿里还在苦苦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