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从前随手可得的儿时零食已经不多了,而贩卖这些零食的摊子,在汰旧换新格外迅速的城市,更是难以寻觅。
现年53岁的孙文胜自1985年开始售卖零食为生,至今已30年。除了马六甲市区,也不定时到郊区淡边、亚罗再也等地招揽生意。
为了用最小的资本赚取最大的利润,孙文胜用小货车载著零食杂货到杂货店、零食摊等地方做起零食批发的小生意。没想到这一做,就数十年光阴过去了。
货车里几百样零食,孙文胜总能清楚说出每样的价钱,不管要零售或一打,孙文胜的脑袋就是一架高效率的计算机,不必按键就可以清楚给顾客算出来,买多了还有折扣呢。
只为三餐温饱不求多赚
孙文胜笑称,他卖零食只为赚三餐温饱,因此定价都不敢放太高,一般只做熟客的生意。小学的食堂、幼儿园、杂货店和迷你市场,都是他的忠诚顾客。
孙文胜一直深信,即使回忆中的复古零食正与现代人的生活渐行渐远,但它留给那一代人的美好回忆却不曾褪色。“哎哟!谈到零食,除了卖,我超爱吃零食的啦!最喜欢就是香香脆脆的零嘴,尤其是‘白兔糖’、‘虾糖’,超好吃的!还有一种‘Super Ring’芝士圈,也很好吃咧!”
孙文胜也说,以前电视机天天打著零食的广告,人们会循著广告的名气购买零食。“电视里最常打广告的那些零食有‘JoJo’、‘Tora’、‘Ding Dang’玩具盒的广告,有的时候孩子是为了盒子里面送出的玩具才买的!当然也有一些零食不需要打广告,一卖就是四、五十年,历久不衰。”
“MAMEE脆面可是小时候的零食界明星,至今依然是最受欢迎的零食之一。MAMEE脆面的吃法呢,是一定要先把硬硬的面体捏碎,再撒上附赠的调味粉,虽然不太健康,但是孩子还是照吃不误!”
孙文胜货车上卖的不只是零食,还有一份属于大家的童年回忆。
年代改变零食逐渐淘汰
这数十年来,孙文胜见证了零食的进化,“以前的零食,除了糖渍咸腌的,也只有一些饼干糖果。随著时代变迁,小朋友的零食口味也跟著越来越丰富,任何你想得出来或意料不到的,这年代都可以变成零食!”
如今,进口零食充斥市场,本地传统零食逐渐没落,许多杂货店及超市也跟著贩售进口零食。孙文胜也说,现代的孩子认为零食越贵越好,由此造成很多小孩偏爱进口零食。“虽然有的零食现在还能吃得到,有些价格变了,有些则是味道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孙文胜也大叹,没有平板电脑的童年,小孩们啪嗒啪嗒地著著夹脚拖鞋到处冒险,捉迷藏、跳飞机、荡秋千,偶尔父母给了零钱便到杂货店买零食吃。
“现在越来越多的孩子沈迷网络和电脑,不会像以前的孩子最期待的就是放学后去买零食吃。”孙文胜三言两语道尽本地传统零食批发业的兴衰历程。
孙文胜于80年代起营业,一直以书写方式做账及记录货物。后来,因为消费税GST,如今他必须全面电脑化,过去的纸本只能当作收藏品。
敌不过GST的厄运,去年12月,孙文胜忍痛结束了30年零食批发生意。“我无法花大笔款项增设电脑设备,也无能力聘用员工为消费税的琐碎操作,叫我如何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