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Q版五月天,还是电玩飞龙的公司原型,都出自李永丞和黄千蕙这对年轻夫妻之手。只是,捏塑公仔,在长辈眼里,属于不务正业;加上李永丞仅高中学历,女方家长起初并不认同。然而二人靠著精致做工,从面子书客制人像做起,后来接下布袋戏公仔小赔一笔,却知名度大增。
80后的李永丞说,“我的学历是高中,老婆是大学生,她的长辈总觉得做公仔与捏面人差不多,担心我无法养家活口。”来自单亲家庭的李永丞苦笑:“因为心疼妈妈负担重,我高中毕业就没升学,先去美容保养公司担任训练讲师,后来因为对绘图和设计很有兴趣,又到朋友开设的公仔模型工作室上班。”
在朋友的工作室里,他认识了同样喜欢捏塑模型公仔的黄千蕙。“那时,朋友负责接案,交给我和还在念东海大学工业设计系大三的千蕙制作,主要是将设计师画出的公仔图稿塑成实体,即所谓原型,再交由工厂大量开模制作。”
原型捏塑论件计酬,捏一颗公仔头约200至250台币(约20至25令吉)。“那时我们并不在乎收入,只希望尝试更多不同类型的人物或动物,常常讨论如何把神情和毛发、肌理做得更像,而熬到三更半夜。”但是朋友做了一年多就收山。二人不想放弃,只好跟土商赊账预支10种颜色、彩土,再于部落格分享人物公仔,招搅客制订单。
“部落格很快就聚集了喜欢公仔和模型的粉丝,不久一位网友拿著情人照片来下单,希望制作自己与对方的Q版娃娃,两只2000台币(200令吉)。我们靠著这对娃娃,偿还土商的材料钱,也踏进客制市场。”
为了追求精致度和创意发想,二人大量浏览国外网站,观察揣摩出鳞片、盔甲等捏塑技巧。黄千蕙说:“我们不会满足于做出人像拟真正公仔,而是希望给客人更多惊喜。”除了主动帮公仔增加复杂的服饰,他们也常说服客人制作三国盔甲、精灵或美人鱼造型。
布袋公仔招人气
2009年,二人在玩具展展出作品后,大甲镇澜宫马祖公仔的承制公司找上门,也让黄家长辈开始认同,“虽然只是制作原型,但阿嬷开始比较放心,觉得‘神明有在保庇’。”
只是制作原型,收入终究有限,李永丞决定奋力往下游游去。在接制霹雳布袋戏原型时,首度尝试开模量产。“当时霹雳布袋戏发行1万2000套6款公仔,通路是便利店,我们按照设计图做出原型后,交予中国厂商开模制作,除了设计图之外,可谓从头包到尾。”
无奈时程没能抓妥,工厂赶工的结果,导致不少成品出现瑕疵被淘汰,但李永丞将此视为难得经验,“至少证明我们不只会制作原型,还有能力量产。”
不久,五月天的主唱阿信和设计师不二良也将自创品牌Stayreal的公仔,交由他们制作原型。“电玩中的奇幻怪物或精灵,像是‘群龙末世路’中黑龙王的鳞片得一片片雕琢,光是塑型就得半年多,上色又花了数个月时间,前后约需一年。”
模塑土年销千块
他们还和土商合作开发出“模型土”,“过去我们多半使用彩陶土,但捏时太硬,烤后易断。我们和厂商研究后,在陶土中加入PVC,捏时较软,方便精细的表面处理,烤后不易断裂,又有弹性。”一块400台币(约40令吉)的模塑土推出两年后,一年已有过千块左右的销量。
从被视为不务正业,到与名人公司合作,再到研发销售模塑土,李永丞和黄千蕙还被延揽为北一女、中区职训公仔制作讲师。黄千蕙说:“爸妈一直希望我能当老师,现在我和永丞不正是老师吗?”这对年轻夫妻的名片,二人头衔确实都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