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第二及第三季度,马来西亚就将准备迎来一年比一年恶化的空气污染问题,甚至在前年,不仅是熟知的邻国烧芭,马来西亚更是热点蔓延,全国空气大污染,如此严重的环境问题,究竟为何一再上演?
国内不少环境议题,但最让国人有感的非烟霾问题莫属。从上世纪90年代起,邻国接连发生的森林大火,到如今马来西亚也跟著热点遍布,环境议题只增不减。
致力于著手本地环境议题数十年,尤其针对泥炭湿地(Peatland)及河流水资源课题的GEC(Global Environment Centre)认为,国内最严重环境议题非此二者莫属,但人们始终理解不多。
中心主任菲泽尔(Faizal Parish)强调,人们所意识到的森林大火远不止是当下的环境污染问题,它的牵连甚广,尤其主要造成燃烧大部分都是有机物质蕴藏丰富的泥炭湿地,破坏问题非常严重。
一把火烧毁水资源宝库
“泥炭湿地是自然生态极重要的环节,它是河流末端静滞水源,常年堆积树叶等有机物,是数万年堆积而成数十公尺厚的泥炭土壤层,长年下来形成了丰富的生态系统、平衡环境湿度的水资源宝库,更吸收压缩了城市大量排放的温室气体于其中,平衡调节形成森林中层层堆积的厚实有机燃料。”他指出,人们为了迅速让土地使用、砍伐树木,将水源截断、引走,待一阵时日再一把火清理掉整片森林。
孰不知人们这一把火,不仅直接就把湿地中生态破坏殆尽,其蕴藏的温室气体更直接释放。全球约4亿公顷的泥炭湿地若不谨慎保护,造成的破坏非常严重。
“东南亚地区有700万公顷的泥炭湿地被开发作为农耕用地,每年至少3亿5000万公吨的二氧化碳被燃烧释放,单是估计1997及1998年的大火,就生产了全球10至20%的二氧化碳,是温室效应的主要推手。”他强调,马来西亚的泥炭湿地面积大约260万公顷,东南亚排名第二;印尼则有约2000万公顷,在没有妥善规划下的开发工作,直接造成无法挽回的破坏。
有机物助燃难灭火
由于开发容易,因此无论是伐木业、经济农业等发展,不少都是针对泥炭湿地进行。位于巴生谷以北雪州占地7万3392公顷的拉惹慕沙(RajaMusa)永久保留森林,在合法及非法的开发活动下,已破坏过万公顷的森林,也直接造成陆续的森林大火蔓延。
“泥炭森林的火患非常严重,因为泥炭的堆积层往往达到数十公尺深,因此一旦发生火灾,在有机物质的助燃下,火势会往外往下蔓延、迅速扩散。即使扑灭了表面眼前的火势,常常脚边会突然窜出火舌,让消防工作执行更为艰钜。”菲泽尔表示,即使干旱了的泥炭湿地也不会一次烧完,今年可以烧掉数公尺,明年还可以继续再烧数公尺,不断持续、扩散,这就是东南亚烟霾问题年复一年的主要原因。
“试想想,当印尼的泥炭湿地面积是马来西亚的10倍广,加上1990年代规划错误的大面积农耕地开发及近年的油棕种植业兴盛,破坏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他表示,泥炭湿地并不是不能开发使用,只是开发工作必须更详尽地规划。他看到国内有不少棕油业者误踩地雷,在泥炭湿地种植油棕,结果因为是泥炭堆积层,种植后渐渐下陷,结果油棕树全都在雨后泡水,损失惨重;他也看到有些发展商在泥炭湿地上建设房屋,结果双层单位少了半层,楼下那半层总是泡在水里。
“永续的环境经营是必须详细规划的,追求经济发展不能只是单方面的开发工作,在讨论及研究后找到双赢的发展政策,才是达致永续合作经营的重要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