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辛基市中心那块墓地极有意思。盘踞首府黄金地段,说什么都不搬,只为了念记开荒拓地的先祖前辈, 还有40年代间因为卫国血战,阵亡沙场的老将。计算市场价值,理由自然不够充分;可是,芬兰人上下立场坚决,底线寸土不让。
类似的历史古迹当地还有很多。科技城Espoo的Tapiola 酒店左恻之处,亦有一座坟场。规划泾渭分明,管理无懈可击;尽管冰雪几乎覆盖了一切,环滁亮光,投影在墓碑之上的一束束鲜花,照出了一朵朵的温馨。
那是北欧先进国的尺度和规矩,反正地广人稀,活人何必偏要和死者争一片净土?来来往往芬兰20几年了,安息之地,恬静如昔,在那里的长眠百年的仍然入土为安。
马来西亚不然。神手张牙舞爪之下,大城小镇的土地日渐减少。想要发展,唯有设法从残馀的那点缝隙,尽量找出空间。位在闹市的学校,陆陆续续都因此被搬到城外之后;市里的墓地,则是另一个锁定的目标。
马六甲的三宝山、吉隆坡的广东义山,皆是前科。出尽九牛二虎之力,一山的风风火火好不容易平息了,眼下则有昔加末市议会透过《昔加末2030大蓝图》,乃至要把那座位在银旺路的百年义山,改为“全食超市”。
这是怎么一回事?蓝图发布之前,曾在本身的明吉摩选区迷路的陈泓宾难道不曾详读一遍?若非,他怎么解释本身行政的单位,彻底地漠视文化忽悠信仰,执意要搬动前人的风水?
按照行动党过去的标准,陈泓宾如果还有一小片的担当之心,岂可继续静静窝在部门,视若无睹华社的诉求?他理该立马辞职谢罪,赶到芬兰考察北欧的规划之道,必然感受赫尔辛基市中心那块墓地别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