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联合国难民署保守估计,大马共有9万2263名注册罗兴亚族,2014年更预计会安顿1万1450人。他们主要分布在雪隆、吉打居林等,其中在槟城有3000个家庭的罗兴亚人聚集,这主要是因为槟城的生活基本开销要比雪隆低外,工作机会(建筑工地或者务农)也多。来马后的罗兴亚人,获得了联合国庇佑及大马政府宽容以待,让罗兴亚族子孙接受教育,这些虽然得来不易,却是罗兴亚人转变命运的起点。
联合国难民署委托管理层“未来全球伊斯兰网络”(FGN),于2010年率先在峇东埔设立全马首所罗兴亚国际学校,并随后于2010年在巴生、2015年3月在关丹及计划明年在吉打设立罗兴亚学校。
峇东埔罗兴亚教育中心校长莫哈末阿里夫接受《东方日报》访问时说,来自缅甸的罗兴亚族都是难民,这所全马首家及最多学生的难民学校除了收取缅甸难民,也收取印尼及缅甸通婚的难民,所以基本上难民等于缅甸罗兴亚族。
他说,罗兴亚国际学校初时仅以2层楼店屋充校舍,收取60名学生,于2013年难民学生激增至200人,2014年则收取300人开办18班,店屋更从当初的2间3层楼店屋扩充至5间店屋,2015年新生增加80人,尚可容纳380名学生。
“这所私立学校收取6岁至14岁的难民学生,主要依据我国政府学校的课文教导国语、英语、数学、科学及道德。课程也穿插美术及运动,上课时间是从早上8时至下午1时。”
他说,教导难民孩子面对最大的困难是语言不通,再加上新生卫生意识较差,甚至不懂如何大小解,让执教老师偶尔需要摇身成为清洁员工,清理学生的大小便。
“这批只懂缅甸语及罗兴亚语的学生,需要约3个月的时间才能够略懂老师的指示,这些学生主要来自威北本那牙、峇眼达南、峇眼亚占、威中区的大山脚、北赖、威南区的爪夷等,每天早上6时半开始校车就会负责载送。”
11岁尚没握过笔
他说,这些学生,有者在11岁尚没有握过铅笔,也没有看过书本,所以老师需要许多耐心,甚至通过肢体语言和他们沟通。对于考试,学生每3个月都有一个测验,以了解学生的学习进度。
“这些学生在完成学业后,若成绩优异可在本地的私立学院如林国荣学院、吉隆坡的汽车工业竞技学院深造、甚至继续在联合国位于土耳其的大学修读学位。”
他说,联合国难民署每年都会有特定的拨款维持罗兴亚学校的开销,惟这些拨款仅足够支付水电费、租金、书本、管理费、老师的薪金。
“由于经费有限,学校每天仅有200令吉,或者仅足够为150人提供简单的早餐,所以仅有半数的学生获得免费早餐,这些早餐将率先提供给幼小学生享用,除非有多余的才能够让年长的学生享有。”
他说,每名学生首次注册费为80令吉(包括书籍),每个月的学费为20令吉,不过300名学生中,仅有20名的学生有付费,其余的都是没能力缴费。
此外,这里逾十位老师及他都是半义务,这些老师都有大学资格,不过初时薪金仅有850令吉,没有社险及公积金,直到2013年薪金才调整至950令吉,也才有社险及公积金,惟扣除后每个月的收入也只是七八百令吉。
询及是否有其他的援助时,他坦言这些难民都并非选民,所以在寻求政治人物的募捐时则碰钉子,甚至就连这里的国州议员都未曾了解这所难民学校的存在。
民族劣根性 学生打架家长出头
峇东埔罗兴亚学校的校长莫哈末阿里夫表示,纵观我国出现缅甸外劳自相残杀的问题,他坦言,缅甸的民族缺乏了互相帮忙、互相尊重、礼让的态度,也缺乏了团结精神。
他说,罗兴亚学校有学生之间互相打架,学生就各自返回家里控诉,惊动双方家长,结果反而演变成家长吵架。这些家庭教育养育出了怎样的孩子,孩子长大后依然成为了不妥协的态度。
“对我而言,缅甸人之间的冲突并非来自宗教,而是民族本身的劣根性,他们各个要当大佬,他们认为只要有钱就有很多跟班,进而显示了他们高高在上的阶级心态。”
他说,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态度,所以他们之间有者到处炫耀,有些就看不过眼而发生争执酿人命,最终更引发帮派之间的冲突。
“他们没有视乎同乡就应该互相照应的文化,所以在学校我们都会灌输孩子道德教育的精神。至于伊斯兰教育,学校顾不及这么多,都是交由各别的家庭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