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的文学爱好是如何开始的?有哪些人或哪些作品影响了你,让你踏入文学天地?
我自己也不知是如何开始的,如果依照所谓的“文学的启蒙”的话,我就是在进入大学中文系前后那段日子才知道如何去划分什么是文学作品。
我只能说自己从小便喜欢阅读,尤其觉得中文字体优美,中学时代国中教授的名句精华更是让我爱上中文,于是乎便想著要学习、揣摩个中意境或用字,偶尔写些是诗非诗,是词非词的东西让同学笑一笑,回想起来也相当有趣。
我很感谢在学院修读新闻系时期,教导中文写作课的老师,他向我们展示了西西、邱妙津、李永平、黎紫书等人的创作,顿时让我知道自己喜欢的或者所追求的是什么东西,于是从新闻系毕业以后,便转读中文系,正式接触古典、现代、近代、马华文学。
由于大学时代的论文研究对象是余光中的诗,因此才从余光中开始,频密且频繁地阅读了许多现当代作家的诗文创作,从中汲取养分,并开始尝试写作投稿到报章文艺版。
2. 请叙述个人作品诞生的历程。你如何看待“灵感”这回事?
写作至今,我深刻体会到如要持续保持创作的能力和动力,敏于观察的心和眼是不可或缺的。阅读、接收新知固然也非常重要,但这些对我来说反而越来越像工具,是当观察到一些特别、有趣、新奇、甚至是值得怜悯或痛骂之事后,才必须调度自己的学识来创作、构建心内眼中的事物。
我认为灵感源于观察。观察是将事情摄录收在心底,灵感则是这种被摄录事件的碰撞。
3. 创作时最注重什么?对自己的作品有什么要求?
我没有为自己设特定的标准,唯一的要求是必须自己读了感觉是好的,才会投稿,任何文体的创作都必须过得了自己这一关。
在题材上,我自己其实希望可以从平凡中写出不平凡的事物,因为自己无法像许多有能力到处旅行或旅居海外的作家般,常常在新国度里吸收、创作新的事物。故此,更希望在日复一日里,写出不一样的日常。
4. 你曾为新年歌《全新一年向前走》创作歌词,请问歌词及新诗的创作是否有什么共通之处呢?
新诗与歌词在我们的时代是两种不同的文体,由于新诗没有被“唱出来”的必要,因此人们往往注重它所承载的意象、讯息以及主题;歌词因为必须与音乐的结合,因此押韵则显得非常重要,有的歌曲甚至会出现为了押韵而出现意义不明的歌词段落。
我在写歌词时都尽量不以写诗的心态去动笔,虽然两者在书写情感、事物或事件上都扮演著一样的功能,但力度则有所不同,不过我想这是我学艺不精之故,有的诗人的诗可以直接入曲歌唱,有的填词人的歌词也可以像诗一般优美警世。
话虽如此,但我也尽量让自己的歌词有别于一般流行歌曲的笔法,希望让其别有一番深意,或者说在字句上尽量达到“教育”的效果。个人认为现在的流行歌曲的歌词都太千篇一律,这也间接影响了听歌的人对词汇的认识与运用,歌曲和报章杂志等读物一样,也是一个属于文字与文化的载体。
然而,虽然新诗基本上已与歌乐无关,但我还是坚持新诗至少要有一种“内部的音乐律动”,简单来说便是字句里、字句间的抑扬顿挫,在阅读或吟诵起来时必须起伏有致。
5. 在个人的阅读兴趣方面,你比较喜欢哪一类书籍,为什么?请推荐一本看过的好书。
我没有特别钟意某一类的书籍,各类书籍只要是有趣的,我都有兴趣翻阅。这也许是自己的性格使然,也或许是因为看过一句话,那便是:创作者必须是个杂学家,最好什么都略懂,那在创作时可以调用的元素与工具则会比较多。
我最近刚读完的书是日本作家沟口敦的《操纵暗黑经济的怪物们》,这是一本与经营灰色事业的“企业家”们进行的访谈录,所谓灰色事业并非犯法的事情,是游走在非黑非白的领域的工作,读起来相当有趣。
6. 距离诗集《过客书》的出版已过了两年半,近期内是否有出版新书的计划呢?若有,请透露些许新书的情报。
曾有想过在诗集出版的一年后出版一本小说集,无奈作品量与素质参差不齐,所以便搁置。目前有经营亲情相关的诗集,这些诗作都没有投稿,希望在不久的未来能够以主题的方式来出版,而不是各类诗作的结合。
7. 对未来的自己有什么期许?
好好观察、好好阅读、好好生活、好好写作,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