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为了缓冲新冠疫情对经济的冲击,除了在货币政策上“放水”救市外,也推出各项刺激经济措施,希望在新冠疫情后能加速经济的复苏,而推动基础建设工程,往往被视为能提振经济,促进就业的方式之一。
譬如,美国总统拜登宣布约8.2兆令吉“重建美好未来”的基建计划,中国的新基建或我国宣布重启捷运3号线,背后都离不开通过基建工程,刺激经济,促进发展的思路。
无可否认,基建是经济发展的基础,尤其是交通、电力、网络等,对地方上发展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如带来就业机会,也对整体经济有乘数效应,即基建的一块钱投入可拉动国内生产总值的数倍收入。
然而,我国重启捷运3号线,是属于传统基建投资,如港口、机场等,规模一般很大、回收周期也很长。同时这些基建是有边际效应的。尤其在有日益完善的基础建设地区,其边际效应将递减,再多的投资,就只是一种修补,甚至是浪费。
譬如在巴生谷流域,已拥有12条地铁或捷运路线,新增捷运3号线对完善公共交通,能带来多大的效益?抑或是沦为另一种利惠朋党的工程?这也是为何201 8年希盟上台执政后就以国家财务理由搁置有关计划。
尤其对拥有庞大债务的新兴国家言,大搞基建可能会让国家深陷债务危机中。加上如果这些债务中有庞大美元外债,一旦美元开始进入如当下的紧缩周期,新兴国家的货币就会面对贬值压力,进而引发货币危机或债务危机。譬如1997-98年亚洲金融风暴,就与许多涉及国家包括我国,高举外债搞基建有关。
近期,土耳其频频面对著金融的震荡,也与其庞大的债务危机息息相关,而这些债务背后,就脱离不了该国之前的一系列大兴土木的基建,如兴建伊斯坦布尔机场、开挖伊斯坦布尔运河等。
回看我国,去年的国债已高达8207亿令吉,占了国内生产总值的58%,若加上海外的债务和一些短期周转的债务,国债可高升至8796亿令吉,占了国内生产总值的62%,更预料会在今年进一步升高。这会否为未来埋下危机?
因此,希望通过基建工程可带来经济社会效益之际,也不得不察其带来的影响,甚至衍生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