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5日震惊世界的纽西兰枪击案,与一周后在马大附近发生的马大学生在纳吉会见民众活动上,举牌抗议遭到纳吉支持者及一些巫统领袖粗暴对待事件,表面上两者虽风牛马不相及,也没有关联,更不是同一性质的事件,但其背后反映的精神,就是文明与野蛮的冲突。
前者是白人极端主义的恐怖主义行为,这与伊斯兰国(IS)恐怖组织在世界各地,包括在欧洲发动的恐袭事件是一体两面的,都是极端主义下的恐怖主义行为。因此,其本质上并不是西方与伊斯兰文明的冲突,而是文明与野蛮的冲突。
同理,马大生遭到的暴力对待,不是因为源自政治的分歧,而是野蛮的一方,在不遵守文明社会规范下,试图通过暴力方式来打压异己。因为在文明社会里,除了文明的对话外,也应容忍、允许不同的观点,甚至面对著来自他人的质疑及挑战,但却能有自制能力,不使用暴力来解决分歧。
相对于纳吉支持者的暴行,教育部长马智礼在国际伊斯兰大学校长委任风波上,面对著社会的议论,甚至学生当面的质问时,其反应就是一种文明的表现。这就是文明与野蛮的差异。
因此,当一些人试图将上述马大生事件,反因为果,指学生先挑衅所以才有人动粗,并把其牵扯到宗教、种族观点上,甚至指是对前首相或公务员的侮辱时,这不仅是非不分,更是一种文明的倒退。
尽管事件发生后,引起社会的关注,朝野的谴责,警方也介入了调查,然而,孕育野蛮的社会结构是否已化解?尤其面对著,不管是来自种族或宗教的极端主义时,民间能否兴起一股强大的改革力量,改变这种野蛮的思潮、流氓的行为?
面对著野蛮,要如何反击,同时又不会堕落为野蛮一方,是一个深刻的社会问题,也是这些年来,世界各国面对极端主义、恐怖主义时,应对思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