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拿大犯罪的连环强奸犯,西华古玛(更应该称‘前强奸犯’)已经在早前引渡返马,现年56岁的他也是国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他是在加拿大犯下了历史最多强奸案的罪犯,性侵了数以百计甚至逾千的女性,这样的罪状,如何不让大马的女性闻之色变、谈之骇然。随著砂拉越与沙巴禁止他入境,可见他已经被视为极度危险的人物。
身为男性,对于这样的犯罪行为,我自然相当愤懑。但一味指责他,却也是不适当的行为,毕竟他在法律上已经属于自由身,他也为自己的罪行负上了代价(判监24年)。我认为,这社会需要时间去“淡忘”他,而非说“接受”他,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被“强奸犯”的标签狠狠扣上了。既然这标签可能跟随一辈子,想必他也只想低调过日子。
我不禁也想,面对这样的一个罪犯,我们应该用什么态度去看待。尽管他罄竹难书,但也仅仅是针对他这犯罪的行为,我们是不是不可一口咬定他还会犯罪呢?对于沙巴与砂拉越当局的态度,我认为有些过激,但我是同情的,其发出点是为人民著想,也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法。西华古玛现已定居巴生谷,且他也同意警方对他的监督,确保他不会犯罪。这还是值得令人欣慰的,毕竟政府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打压他的自由权力。
曾有位受害者指出,如果只有我一个受害者,以及是一个没有重复的犯罪,我会原谅,但我不能原谅一个吸毒、强奸、拍照记录受害者、殴打妻子的人。这段描述是沉重的,可读出强烈的愤恨,以及那让她无法原谅的强力理由。毕竟不是受害者,我只能尝试设身处境去理解她的愤怒。确实,我能理解民间有人反对他被遣送回来。
在法律上,他既然已是自由身,就是说他为他的罪行履行了代价,已经不是罪犯。但这和社会对他的看法确实两回事,这点可以理解。据这件事,提醒了我,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说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就等同可以将过去一笔抹杀。法律的存在,除了维持社会秩序,就是让犯法的人得到惩罚,但罪犯本身是否会改过却是另一回事。
时间,就是稀释剂,它稀释我们每个人的记忆,如同空气围绕我们。尽管事情再大也能缩得微不足道,主要是我们还会遇到更大的事情。西华古玛事件必然会被人们淡忘,但当事者与受害者却无法轻易抛下这包袱。只能让时间悄悄从大家的脑海中模糊化,却不是忘却,而是放进更深层的角落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