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清德于今年5月20日就职台湾总统时说了一段与中国大陆立场背道而驰的讲话。在引用“中华民国宪法”时,他强调“中华民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互不隶属。
他又说从1996年开始(台湾总统开始直选),台湾已向国际社会传达中华民国是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主权在手。他希望中国正视中华民国存在的事实,并且在对等尊严的原则下,以对话取代对抗;交流取代围堵(但中国坚持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主权之说并不存在)。
在这个愿景下,赖清德促请全体台湾人都把自己当成国家的主人,无论是中华民国、中华民国台湾或台湾,都是同一个称呼。
不过在赖清德的演辞中,并没有提及台湾是属于哪一种民族,是中华民族或台湾族?而台湾族又是从何而来?这是一个有趣但又不能忽视的问题,因为我们不能无端端地称呼台湾人是台湾族,那他们的祖先是在哪里呢?
为此,我们就要进一步引述赖清德在10月10日的双十节庆典上所说的话。他说:中华民国已经在台澎金马落地生根,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互不隶属;民主自由在这块土地上成长茁壮,中华人民共和国无权代表台湾。那么在以前中华民国又是代表谁呢?是中华民族或中国人?
赖清德还说:中华民国已有113年的历史,比起中华人民共和国的75岁生日还要长。所以大陆更不可能成为中华民国人民的祖先。
这一席话显然是从另一个历史角度切入中华民国的议题,而再一次重申中华民国已是一个国家,与大陆没有直接关系。时代的不同,但为什么不提中华民国在1949年受挫,而让位于中华人民共和国?
韩战救了台湾
对这一段历史,我们就依照赖清德所提的事件作一评析。
其一是赖清德所提及的古宁头战役(也称金门战役),发生在1949年10月25日至27日,解放军东渡台湾而与国民军发生战争,中国方面预期一举解放台湾,但又遇上台国民军的抵抗与阻力。接著传来朝鲜战事吃紧,中方转而将火力集中朝鲜,也就无法在台湾取得优势。至今算来,已历经75载。
其二是指于1958年发生的八二三战役(也被称为金门炮战),从1958年断断续续打到1979年1月1日,正逢美中在是日建交,双方也就停止战事。距今也已经66年。
其三是赖清德所指的美丽岛事件发生在45年前,也被称为高雄事件。在蒋经国铁腕统治下,发生警方与民进党人士对峙事件,被捕人数有156人,其中著名的政治犯有施明德、林义雄、黄信介、林弘宣、吕秀莲、陈菊、张俊宏、姚嘉文八人,他们因创办《美丽岛杂志》而被捕下狱。
而后民进党在1986年成立,更在2000年陈水扁的当选总统,开启民进党执政的首例。自此之后,台湾陷入国民党与民进党争夺权力的时代。
但赖清德有一段话是含糊不清的。他说:“我们不分先来后到,不分族群你我,守住了台澎金马,守住了中华民国”。这种所谓不分先后是避开台湾人民的族群身份,他们是源自中华民族的一份子,还是来自其他国家的人种?既然赖不提,我们也权当台湾人是来自大陆的移民,断不可能是台湾的原住民。
中华民国源自中国
再者,赖清德也不要忘记,中华民国是孙中山所创,在他于1905年联合革命志士在日本成立同盟会时,就提出“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的主张。但孙中山之后也将“驱除鞑虏”改为“五族共和”。这样一来就减少种族主义的偏差,而且满洲人原是中华民族一份子,何来驱逐?中国有56各民族,而在广义上被称为中华民族;在狭义上,则分有汉族、满族、蒙族、回族和藏族。汉人成了中国的第一大民族,今天的中华民国也是源自中国的民族衍生,而不是从天而降。
吊诡的是,民进党最不同意将中华民国与孙中山合在一起,但如果没有辛亥革命,会有后来的中华民国吗?
就此而言,赖清德有必要澄清台湾人是怎样来的?他们可以成为当地的台湾人,但他们仍然不能消除其民族痕迹和对历史的追溯,他不能置台湾人民的祖先于“无形”,而是“从天而降”?
今年双十节庆典主视觉以国旗颜色红、蓝组成象征10月10日的双十,正中间放置中华民国国花—梅花,下面中文字“中华民国,生日快乐”搭配旗帜图案,英文字则是A Beautiful Taiwan Today, A Better Taiwan Tomorrow。这是难得一见中华民国再浮现。
然而,不论是赖的主调或是民进党的主轴,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两个国家论,一中一台成了他们追求的目标。但中国则用演习来回应,一旦演习多了,两岸也不会再平静,而让人担心会擦枪走火。其实不论主题或视觉图如何改变,民进党依然用切断历史来演绎台湾的历史。
走到今天,台湾已和中国摆明分道扬镳,也不可能寄望台湾能够跨过界线,与中国在国际组织内同起同坐。这也许是台湾所坚持的立场(就如1971年台湾退出联合国而其地位被中国所取代)。台湾要求重入联合国或制造一台一中,也必然无法实现。这就是今日台湾留下的政治包袱,让中国一时之间也不得不提防台湾的“乘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