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两篇西方“白左”,不能不提一下“白右”。

顾名思义,白右指的就是白人至上的右派群体。最让人熟悉的例子,莫过于美国前总统特朗普,还有他的一群保守派支持者。他们是传统基督教价值观的守护者,支持拥枪权力,反堕胎、反移民、反同性恋,自认有高人一等的宗教信仰和狂热的爱国主义,也往往怀有强烈的排他情绪,歧视有色人种等等,是典型的盎格鲁撒克逊族群。

这样的分类,虽然有点粗糙,但大致上可以和“白左”形成对比。白左骨子里同样“白人至上”,不同的是,他们用支持堕胎、环保等议题来包装,同时喜欢对有色人种、移民、性小众等弱势群体,表露一些惠而不实的虚假关怀。佩洛西就是一个典型白左,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但实际上只在乎到手的利益。

所以,如果简单粗暴的划分,民主党支持者多属白左,共和党则是白右,壁垒分明。

例如在同性婚姻属合法的加州,民主党支持者占多数,就会有同性恋议员公开出柜,因为这样可以赢得白左人士的掌声。政党也会推举一些少数族裔的候选人,以吸引更多的白左选票。

至于在民风比较保守的州属,“反同性恋”是主流,有些政治人物则不惜开宗明义、旗帜鲜明的持反同立场。讽刺的是,历年来不少对同性恋口诛笔伐的“恐同”议员,被揭发其实也是同性恋者,是表里不一的双面人。

有一位美国国会史上最年轻的的议员麦迪逊考托恩(Madison Cawthorn),以鲜明的保守基督徒兼帅气直男形象,赢得许多共和党支持者的青睐。不料,这位家有娇妻的未来之星,月前遭揭发居然包养男性小三,还拍下穿女性情趣内衣狂欢的视频,淫乱程度令人咋舌。

类似的“情节”,熟悉大马政局的读者自然不会陌生,因为咱们的国会也有同样类型的双面人。只不过,大马民情敦厚,对政治人物尤其宽宏大量,不论私德或公德有问题,我们都会既往不咎,继续投票支持。

违背良知

西方票选民主的权力游戏,向来是“分而治之”(Divide and Conquer);政治人物把社会强行分割,人群以肤色、宗教、语言、性取向、支持/反堕胎、支持/反疫苗等等区分。在民粹风愈演愈烈的欧美,“身份政治”日渐成了主流。政客掌握选民大数据,可以随著民调而改变立场,只要对选情有利,即便是违背良知,或者对人民无实际利益,也无所谓。

比如,近年来白左政客一味吹捧LGBT(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和有色人种,他们的地位因此提高了吗?恰恰相反。

根据七月的英国卫报,美国在2021年的亚裔霸凌罪案,上升339%!在亚裔聚集的三藩市,类似罪案更剧增567%!今年2月,《今日美国》网站引用《国家罪案受害者调查》资料,全美针对LGBT的仇恨犯罪,超过20万宗。8月份的BBC新闻也指出,欧美社会针对LGBT的仇恨暴力,两年内剧升50%。在英国本土,至今年3月为止,包括种族与性别歧视的仇恨罪案,一年突破15万宗。

可见,再多的白左政治正确,也无法掩盖西方社会种族与性别歧视的结构性问题。

同时,在“物极必反”的自然规律下,白左群体以少数人意愿凌驾多数人的操作,以及各种虚伪露骨的道德绑架,最终引发白右群体的反击。

今年4月的法国总统大选,极右派候选人勒庞寸寸逼近,马克龙差一点阴沟里翻船。刚结束不久的意大利国会大选,右派联盟大获全胜,新上任女总理梅洛尼的竞选口号是“上帝、国家、家庭”,不难看出她今后的执政路线,势将趋向保守和右倾。

同一时候,瑞典的议会选举初步成绩显示,极右民粹主义的瑞典民主党打败原左派政府,评论界担忧该国社会今后恐将两极化。另外,丹麦也即将在下个月大选,根据目前民调,左右阵营支持率不相上下。

欧洲多国陆续向右转,一方面固然是民间对白左阵营在移民、女权、LGBT课题等矫枉过正的反扑,另一方面更是因为,西方政坛庸才当道,治国水平集体下滑,只会一窝蜂跟随老美的魔笛起舞,不是搞反中,就是对俄经济制裁,结果搞到自己严重内伤,通膨指数飙升,能源短缺,民怨冲天,百姓纷纷上街示威抗议。

美国境内的左右对立,比欧洲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去年1月6日的国会山庄暴动,舆论认定是特朗普为了保住总统宝座,在背后暗中指使。为了权力,政客不惜煽动白人极端暴力组织如“骄傲男孩”(Proud Boys)上街游行,对少数族群大肆恐吓羞辱,完全无视法纪。无怪乎,许多评论分析都认为,这些剑走偏锋的政客,正一步一步把美国推向内战边缘。

白左政客走火入魔的政治正确,把西方社会推向虚幻而道德扭曲的方向;白右则以极端种族与保守宗教价值观,迎面撞击。两股强大力量互相冲击的结果,必然是社会各阶层的支离破碎。不幸的是,这却又似乎是西方票选政治,走向民粹与自我灭亡的必然结果。

就像西方把人类区分为白人与有色人种,大马也有样学样,把国民分割成土著与非土著,或者穆斯林与穆斯林。为了选票,巫统高举“马来人大团结”旗帜,马哈迪指责华人掠夺土著的土地和财富,伊斯兰党则索性把国家的贪污腐败问题,全推在非穆斯林身上。他们的目的,不外乎为了搞身份政治,挑拨种族矛盾,制造族群对立。

种族政治加极端民粹

为了选票而不择手段,煽动人民互相憎恨,言行越出位就越有号召力——种族政治加极端民粹,这是巫统与伊党多年来屡试不爽的胜选密码。

处在亚洲的各国,多年来视欧美先进国的政治体制为学习对象。西方标榜的人权民主和言论自由,一直是有志之士努力追求的方向。遗憾的是,作为民主楷模的欧美,近年来决策高层被众多无能之辈占据,各种荒腔走板的谋略,把意识形态置于人民利益之上,从抗疫过程中反科学、罔顾人命的举措,到引火烧身的反中抗俄经济策略,让人产生“默克尔之后,欧盟无人矣”的慨叹。

同时,西方的政治乱象,不论从枪支罪案、街头治安、亚裔霸凌到贫富不均加剧,基建落后脏乱、“零元购”盛行、社会道德沦丧等问题,都已到了不忍卒睹、甚至是不宜居住的地步。讽刺的是,那些高居国会殿堂的政客,却毫不在意,他们比较关心中国人的民主,或者伊朗人的人权。

欧美的过去的荣景,主要来自对殖民地数百年的掠夺。所谓的票选民主政治,在庞大资本家与军工集团的操控下,早已被证明是个伪民主制度,国家权力完全掌握在极少数的权贵手中。

相对中、韩、新等国的后来居上,欧美就像一个不断退步的前优秀生,已不复当年的吸引力。各种沉痾宿疾,犹如给遵循西方票选政治的大马,预告了未来的黯淡前景。

这或许是东西方大国兴衰的一个转折点,所谓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更是一个时代的契机,让大马这样的旧殖民地,可以借此反思西方的政治模式,该如何在这片土地继续进行下去。

在西方政治路线开始走入死胡同的当儿,也许,东方的中庸之道、千年儒家以人为本的治国理念,能够在左右极端之间,带领世人走出一条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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