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新年伊始,民政党正式加入国盟的消息捎来,却使人不痛不痒。不禁令人设想,民政党若无法藉新阵营重新崛起,那就神仙也无法打救了。
2018年509大选后,国阵政府一夕间倒台,连带民政党全军覆没,该党前主席马袖强与众领导层决定尾随退出国阵,试图打造新兴政治第三势力。此举确实获得了很大反响,即便当时人们雀跃著新政府的诞生和新政策实践,但西马非巫裔非伊斯兰的反对党空缺(即便还有国阵属下的族群政党),会形成某种失衡和缺乏监督的现象。而民政党作为多元政党,基本能够填补这个空缺,即便必须重新来过。
可是,基于我国政党生态一般采取多党制结盟和联合,民政党或许意识到了其困难和窘困所在。即便刘华才接棒党主席后,宣布会有效监督希盟政府和政策,民政的表现也算出色,但要复活为第三势力政党和取信选民,论长期经营和前路不明的情形,仍旧考验著民政是否符合其现实考量。
直到2020年2月政变前后,仿佛让民政见到了曙光,当时公正党派系面临决裂,有谣传时任经济事务部长阿兹敏蠢蠢欲动,会率领部众跳槽民政,让民政有了再度参与执政的希望。熟知政变发生后,只是久闻楼梯响,公正党退党分子大肆跳槽退盟组阁的土团党,摆了民政一道,空欢喜一场。
惟国盟的注册却也让该党重拾信心,以刘华才为主的中央积极推动加入国盟议程,曾被一些(尤其是老本营槟州)青壮派认为是投机倒把的行为。无论如何,这才是民政党多数的意愿,实属无可奈何。
国盟内华裔代表
然而民政党加入国盟,会对其有所帮助吗?显然是有的,如土团和伊党都欣喜成员党内总算有了“华社代表”,即便民政党自我标榜为多元政党,却将发挥国盟在西马的华裔政党角色。但以此同时,民政在许多的多元议题上,唯恐将自我局限和消音,等同于两年难得打下的声誉,可能前功尽废。
虽然国盟相对巫统主导的国阵,比较有韧性和较随意,但如何去和土团的新种族主义分子和伊党的宗教分子打交道,就很考民政的能耐了。毕竟国盟是新政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民政党须承载这个“试验田”。好处就在于,民政可以尽情发挥,在国盟内做华裔大哥,不时亦可和爱恨交加的国阵故友/国盟战友马华较劲,若时间和现实还允许的话。
2018年迄今,民政党的自我定位和目的就愈见模糊,即便此刻已正式加入国盟,国人也看不出有何值得期盼和鼓舞的地方,除了那小段的“第三势力”时期,多少还有些民意支持与期待外。
此次入盟,也同样考验著党主席刘华才在党内的声势,刘华才在党内以独行独到称著,被基层认为凡决议都不三思熟虑,而是持著中央来独善其身。反正任何阵前猜测是无用的,要如何证明民政党和刘华才的“蓝海策略”是对或错,下回大选自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