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武汉自华人农历新年(1月25日)前后,经过了两个月的抗疫和考验,终于迎来了逐步解封的喜讯。
虽然尚未有特效药物及治疗手段可做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在当时也没有人相信能控制或抑制病疫大大减少的可能。几乎千万只眼都盯著武汉及湖北的疫情;甚至全中国。也许有人口不对心地希望这次的病毒能“淹没半个中国”,让它奄奄一息。
结果适得其反,在三月份时,中国疫情竟有峰回路转的时机,不但受感染的人大为减少,甚至连死亡率也得到控制。可是就在中国疫情走向缓和之际,诸多国家;尤其是欧美国家不幸迅速传开疫情,连马来西亚也不可幸免,病例已接近4千例,也有超过60多人死亡。
因为病疫来得快,马来西亚被迫在3月18日实行“行管令”,基本上所有商店都需要歇业,除了获允开市的巴杀、杂货店、超市、餐食店/摊、药房、药店外,近期则加上农业原料店(肥料及农药)、五金店、零件店、宠物店(饲料及药物)允许在指定时刻营业。换句话说,绝大多数的中小企业和较具规模的企业都停止操作。
发援助金救急
从那一刻开始,我们第一次发现到这种接近“封城”的措施比戒严还要长及还要严格,每户只能一人外出购买必需品;同时只能在住家附近10公里范围内外出采购必需品,而且过了晚上8时就不鼓励车辆自由通行。
正当所有的马来西亚人盼望疫情能在3月31日解除前一周,又被通知“行管令”展延至4月14日。这就是说,人民要承受一个月的不方便,不仅收入大为减少,而且一些人家中的储蓄也可能用得七七八八。
就在百姓钱不够用和不知会延长“行管令”时,政府宣布拨款100亿令吉援助金给中低收入群体,每人可获得800至1200令吉的津贴,为期三个月。这是天降甘露,但也只能有助燃眉之急。
除了发放现金予受薪阶级外,刻下国人都以焦虑的心情等待政府宣布好消息,不再延长“行管令”,否则会爆发经济危机。若与其他国家相比,我们情况还不算太差,也得到控制,死亡人数有限,无须步步为营。
如果开放城市,恢复企业商店正常操作,会加重疫情吗?如果继续封锁,控制疫情,则我国经济会否崩溃?在两难底下,择其一必然有反效果;择两者同行,也许会抱著一起面对,有利有弊。
就马来西亚一个资源丰富、人民丰衣足食的国家,应该是可以顶得过去,但坏在没有人知道疫情何时被控制;再加上如果欧美国家疫情持续恶化的话,整个世界经济就会陷入更大的困境。我国也会陷入两难之中,开放或封闭都有其好坏。
如何扭转经济
如今政府已拨出2500亿令吉应对,相信可以勉强过关。当然,也有不少的质疑,譬如:银行还款期限延迟6个月,但这不包括信用卡的欠款;还有谁可以控制物价不波动?哪个部门有此权威?若货供不应求,谁来补上?
政府一方面警告商家不可哄抬物价,另一方面又保证货源充足,也没有起价。但如果货源不足,商家以较高价入货,是否可以调整物价呢?也有人估算我国因病毒传播可能导致200万人失业。这个数目尚未得到证实。但以过去的情况,我国失业率只维持在3%或以下,失业者不算多。相比,联合国估算全球将会有2500万人失业时,马来西亚的数目就不算大了。问题是我们怎样使经济扭转回来?
如当旅游业陷入瘫痪的时刻,我们又怎样期待游客会在今年6月回流?如果这一年一切显得冷冷清清,不但旅行社会倒闭,小型酒店或民宿也会关门大吉。还有德士、Grab及其他交通工具的业务员,他们又将何去何从?最致命的是航空公司在停飞的时日里,它们的损失又是如何算的呢?
虽然我们赞成人命比经济重要,没有了命有钱也没用。这是指个人或家庭的情况而言。若是以整个社会和国家来看,就不能不考虑到经济恶化下的后果,人与人之间的冲突会增加,人与公司的失调也会加剧,在事事不顺利下,金钱又转变成第一位,从而加重社会的矛盾与混乱。
这种情形我们就可从欧美国家中看到。在新自由主义影响下,人民是不想受约束的,否则就被认为是压制民主、自由和人权。所以特朗普对美国的控制手段还是有伸缩性的。同样的,在香港疫情爆发期间,竟有人举行反送中示威。这种不要命的行为(害人也害己)根本于事无补,只会恶化疫情。香港的反送中人士可以停止美国也爱莫能助的斗争了。自由、民主和人权在人命当前,有时也不能错用。
另外,政府如果在4月14日过后,不再延长管控,而是局部开放,让一些小企业复工,中大企业采轮班制、政府部门可选择性开放,商店也可分阶段开业。那么学校因学生过多,尚不宜一下子开学,可以押后两周开课。刻下有些学校已通过互联网教学,能起到部分作用,收效还是有限的。
不过这样的远程教学不值得鼓励,特别是中小学及幼稚园的学生,他们需要通过集体上课来培养其集体生活与合作的思想。远程教学只适合大专生或短期与临时学习,正当的教育是要从学校做起,这一点含糊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