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国“跳水之父”美誉的中国籍教练杨祝梁不获续约的事件在2017年12月“引爆”,点点滴滴,来龙去脉,暴露了“当权者”权力的傲慢,青年及体育部长凯里一句话:“当局是基于杨祝梁放任恐惧文化,导致选手遭性侵等问题才决定不续约”,这是极为严重的指控。国家体育学院更指:“杨教练不被续约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训练方式过时,并拒绝接受体育科学”,这是对杨专业知识与训练的质疑。
这是“权力者”的话语权,但却经不起推敲。首先话就没讲明白,何谓恐惧文化?如果因为跳水训练圈形成的恐惧文化却能因此造就跳水人才与世界名将,而跳水队员也“乐在其中”,还对杨教练的培养感恩戴德,那这个恐惧是否是个“错误解读”?还是纯粹子虚乌有,凭空塑造,作为是不续约的最佳借口。
选手成绩会说话
前国家队跳水选手杨建立对恩师杨祝梁不获续约均感到十分震惊,并直言这是不明智的决定,并担忧此或将导致大马跳水队走下坡。
我国世界跳水冠军张俊虹最有资格“表态”,她说得再清楚不过:“很幸运和感恩能够遇到这么一个好教练,是他帮助我达到今天的成就。若不是他我不会拿到奥运会银牌和世界冠军,不用解释全世界都看到他的贡献。”她重申自己很想杨教练留下来继续执教。
杨祝梁2008年出任马来西亚跳水队总教练后一路为大马在国际赛会取得好成绩,使马来西亚跳水运动开始扬名国际赛会。2012年我国跳水选手潘德蕾拉在伦敦奥运会单人赛摘下铜牌,为大马赢得了奥运奖牌史上除了羽毛球以外的奖牌。
接著2016年潘德蕾拉与张俊虹在里约热内卢奥运会女子双人赛取得银牌,2017年张俊虹再夺下世界跳水锦标赛单人赛冠军。这些功绩标榜,为马来西亚划下风光的世界跳水记录,如果这些成绩都不能代表“训练有术”,那么什么才是“训练有术”?
当权者独揽话语权
更奇怪的还是,跳水队员对杨的遭遇愤愤不平,甚至感到惊讶。难道在训练中的恐惧,是该由官员来认定,而不是由跳水队员亲自来论断?“权力者”越是空洞的捏造,只会暴露自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之短?
青年及体育部长凯里点出跳水圈中引发性侵、性骚扰、暴力、殴打、欺凌及勒索等事件,这些“指控”句句都是构成对杨个人的伤害或是构成刑事罪,我们确实不可以容忍“恐惧”与“暴力”的存在,但也绝不能罔顾事实。是非不需要隐瞒,如果只是假象,就得还杨一个清白。
道德没有模糊点,怎么可以允许权力者任意满足个人的诠释权。在杨祝梁不被续约的问题上,我们没有看到对事件严肃、认真的调查、沟通,并以“数据”说话。杨为马来西亚跳水创造历史性的成就,而享有跳水之父的美誉也不是空穴来风。杨所以会怒吼,难道我国请来了一批骗子,显见其愤概与强烈不满。
国家的跳水队走到今天,没有杨祝梁的指导,或许难有惊人的突破,我们固然不能纵容“暴力”与“性侵”蔓延。但国家在作出任何的指控前,都必须让事实站得住脚,但种种的迹象显示,事实与真相还隐秘在模糊中。
当杨祝梁的续约引发风暴,我们只看到权力者的傲慢,看不到科学的管理,没有杨祝梁的我国跳水队今后会有怎样的风景,大家且拭目以待。表现优异的职员“无理”不续约在我国的华教圈、教育界也曾出现,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是最恶劣的管理。不续约本来不是问题,因为“无理”,就会造成人心惶惶,这才是问题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