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党领袖安华罪成、马航失事、烟霾围城、水荒未解…一片迷茫中,加影补选提名日到了。只不过,主角换了代夫出征的安华夫人、公正党主席旺阿兹莎。

安华声称,这是“烈火莫熄2.0”的开始,但经过15年的岁月淘洗,“烈火莫熄”已经催生了公正党,变成它的口号。当年上街的愤怒青年都变成了如假包换的YB,政治游戏由街头走入议会,青年变成中年,中年变成老年;战友变了敌人,敌人变了战友;就连国阵也换了两位当家,年近90高寿的马哈迪都写回忆录了,大马政治还不上道──15年后,安华再度被控肛交,旺阿兹莎再度出征,人们再度上街,口号还是“烈火莫熄”,难免有时光倒流的错觉。

1998年9月2日,安华被开除副首相及财政部长,展开街头斗争,喊出原为英文(Reform,即改革之意),但从印尼进口的Reformasi口号,大马半岛各地风起云涌,群众涌上大街要求马哈迪下台;华人参与者不多,但行动党名咀丘光耀却将Reformasi译成形象鲜明火力威猛的“烈火莫熄”,使到它成为一个时代的记忆。然而,紧接下来的两届大选,反对党都黯然失色,只有到了2008年3月8日,“烈火莫熄”磨剑十年才修成正果,一举夺下五州政权,终结了国阵的三份二多数议席霸业。过后,才有去年505大选的“前进布城”,以及当今加影补选的“加影行动”及“烈火莫熄2.0”。

检视大马政治这15年的变化,“烈火莫熄”的地位不容否定。但它经过15年的浮沉起落,进入“烈火莫熄2.0”却是因为法庭做了和15年前同样的宣判;再度由旺阿兹莎代夫出征加影,就战术来说当然没错,但却予人招数用老之感,也难逃“安氏皇朝”的非议。放眼公正党当中,能代表安华上阵加影,并推进“加影行动”者,该党策略局主任拉菲兹是更好选择。若是一个政治社会运动15年仍把当年的老将抬出来当主帅,不管是2.0,3.0都算暮气沉沉了。

目前,除了患上“513恐惧症”的遗老遗少,华人经过净选盟三度黄潮起义、绿色运动及黑色集会过后,把上街变成一种集体狂欢和运动,“烈火莫熄2.0”要化为一股带领社会的力量,就不能把它窄化为个别政治人物或政党的载具,而必需成为公民的共识,承载民间的诉求与梦想。否则,公民社会何苦帮政党抬轿子?当年上街的愤怒青年都变成了如假包换的YB,政治游戏由街头走入议会,青年变成中年,他们可能是“烈火莫熄2.0”的推手,但也代表了个别政党的利益;江山代有人才出,没有政治包袱的新人,才是点燃希望之火的那个人。

尽管“烈火莫熄2.0”只有星星之火,能否燎原还要看往后的发展,它的目标也不限于加影之役。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马华的周美芬的对手换了“复仇女神”旺阿兹莎,票房很难乐观;加上竞选糖果变成“白果”,清清白白的宣言变成冷冷清清的画面,能否挡住“烈火莫熄2.0”,就看加影人怎么投了。留台联总“力挺”留台人周美芬,大概只能成为留台圈的美谈或笑谈,根本没有丝毫的影响力;倒是领导人可能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过去,作协头头为国阵背书的丑闻,今后仍载史册。

加影补选变成“烈火莫熄2.0”的峰火台,也是民意流向的试金石;它解决不了民联内斗,但国阵占到便宜了吗?下周就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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