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达尔文(Charles Darwin)进化论是每一位小学生倒背如流的知识。几乎每一位小学生都知道,达尔文假设所有生物皆拥有少数共同祖先,经过长时间的进化与自然选择后而演化而成。

长颈鹿是此进化论的招牌生物,说明因为只有长颈的长颈鹿可以啃食长在高树上的细枝嫩叶,而身强体壮;颈项比较短的长颈鹿因为竞争能力不及其他同类个体,长期下来逐一被大自然淘汰。

生物,本来就是指一种在自然条件下,具有生存与繁殖能力的物体。这种物体可以与环境互动,并对各种改变做出不同程度的生理调试。

在大学任教这几年,作者常常对学生抛出一个问题:“病毒是生物吗?”。病毒无法进行有丝或减数分裂,更甭说自体或异体受精了。再说,如果病毒无法附著并侵入一个适合自己的宿主,然后有效地脱壳、劫持关键宿主分子来进行繁殖、合成、组装及释放,病毒根本无法自个儿生存。在班上抛出此问题后,多半鸦雀无声。不是因为学生不了解课程纲要,而是因为连站在讲台上的自己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变种”是“进化”的推动力。打从所有物种开始学会与各种病毒共存那一刻开始,大家都在自然界中不断进行基因突变,从而“变种”,并“进化”。这也使大自然处于一个高度平衡的状态。任何选择不变种不进化的物种,最终将被淘汰。
如果病毒不是生物,它们为何变种?

以拟人修辞法及新冠病毒来解答这个问题:我们把两年前第一次被人类发现的新冠病毒毒株命名为 “A君”。A君的传播能力很强,能短时间内让自己在社区内传播开来。在复制自己的过程中,A君难免犯一些小错,制造了 A.1.0,A.1.1,或 A.1.2 等等不同的小变种。这些小变种的A君命运如何?很多时候,这些小变种因为无法在宿主(也就是人类)中完成重要的生命周期,而在人群中消声觅迹。

打败疫情需要时间

然而,正当大家因为疫情看似趋稳而稍有松懈时,群聚的宿主让A君重获传播的机会。罔顾标准作业程序的人类让A君在复制自己的过程中肆无忌惮地犯错,制造了 A.2.0,A.2.1,A.2.2,甚至 A.3.1 等等。这样下去,A君总能找到一个更具繁殖力与传播力的变异病毒,来对付宿主的顽固抵抗。

换言之,A君正不断努力解开散播病毒的密码锁头。再精密的密码锁头,在充足的时间条件下,A君总有办法逐一淘汰错误的密码,找到正确的解锁方式,再以下一个变种形态传播开来。这些新冠变种病毒,正是我们今天看见的受关注新冠变种病毒(Alpha,Beta,Gamma,Delta)以及被观察新冠变种病毒(Epsilon,Kappa,Iota,Eta,Zeta)。假如A君是一位母亲,她肯定以受关注变种病毒(Alpha,Beta,Gamma,Delta)“青出于蓝” 的表现感到自豪。

要降低病毒继续解开更多密码锁头的机会,我们必须努力减少人与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在全人类达到群体免疫、病毒得以控制、获得世界卫生组织认可并放松管制之前,我们会一直过著新常态下的抗疫生活。记得,人类曾经于1980年成功制止天花病毒肆虐。然而,从成功研发天花疫苗,到大规模疫苗接种至1980年,也用了将近两个世纪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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