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最令人忧虑的政治发展,是如麻省理工学院科技评论(MIT Technology Review)所报道的“数据驱动政治”(Data Driven Politics)。
在民主国家, 它让分布在不同政治光谱部位的势力把政治意识形态偏见(political bias)内置(build in)在他们所刻意采撷的偏颇数据(biased data)和演算程式(algorithm)里,然后再假装中立的消费给竞选基金捐献者、媒体以及草根群众来获取支持,形成自我实践的政治长虹预言(self-fulfilling prophecy)。
在专制国家,它给予统治集团每个公民极其细微(minute detail)的动态和私隐,让国家机关对个体户先发制人(preempt)逐个击破来取代有助于民主萌芽的官民对话,淡化民间自主能动的政治意识,抑制公民社会的集结、串联与有机成长。
亲执政集团的社交媒体也以高度个性化的新闻信息流(highly personalized news feed)来淡化和转移重大公共议题的焦点,让公民永远浸淫在个体户的狭隘视角内,而忽视与周遭邻里、社会乃至国是的互动。
挑动公民思维矛盾
另外,“数据驱动政治”也反映在个人消费理性凌驾群体政策理性的怪相中。亲执政集团的财团以一波接一波的“炫酷”商品和促销活动来形塑新生代以品牌、消费行为和埋堆来自我定位的“去政治化”身份认同,让普罗百姓沉溺在消费主义的享乐中,丧失是非观念,不对公共事务做价值判断。
放眼历史,变革通常源自于不同个体在接收到诧异现象的刺激后,内在价值遭受冲击、思维产生矛盾,继而通过与其他个体或群体的对话与互动,来寻求改善不合理现况的可能。然而,数据驱动政治的更可怕之处在于,它能精准的针对个体公民的喜恶来炮制不挑动他们思维矛盾的信息流,让每个人安于现状,臣服于庸俗的现象与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