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个月发生两起运输业界的重大灾难。一起是一艘载满数百名学生的韩国游轮倾斜而沉没,造成重大伤亡;另一起是一架马航MH370班机的“失踪”,至今仍然不知去向。

马航那一架飞机至今还未寻获,原因不详,暂且不谈。而韩国游轮沉没酿成灾难,大致是人为疏忽的因素造成。据调查得知,船长和部分船员在灾难发生时的危急关头,没有及时救助或疏散乘客,不顾乘客死活而自行逃生在先,韩国总统严辞怒斥该船船长和部分船员的这种行为,无异于谋杀。

有许多灾难事故发生时,如果领航员处理危机得当,是大大有可能避免或减轻人员伤亡的。由此看来,领航员(领袖)的素质至关重要,这些素质包括领导能力、危机处理能力、甚或个人道德情操等等。

在现代政治,把国家比作一艘航船,治国就如同驾驶航船,这样的观点是十分吸引人的。英文字“Government(政府)”源于中世纪拉丁文“gubernaculum”,意思是“船舵”,也就有这个意味。而一艘航船必须有人掌舵,舵手(船长)即是领袖。那舵手又靠什么航标来掌握航向呢?凭借远方的灯塔或星斗,换著人类现实世界来说,即凭借理想来指引航向,指向人人都向往的目标。

正义、自由和民主从历史来看,人类追求的理想不外乎“正义、自由还有民主”。这三个“理想”的课题或内容也实在是太大、太抽像了,只好留给有智慧的专家学者、政治家、哲学家去“对付”。

过去,人类也为了这些理想付出了许多,甚至牺牲了生命为代价。

就以“正义”来说,在某种程度上,正义的内容至少会取决于人们当时的观点。当新思想出现,或是形势发生变化时,原先看起来满意或合理的事情,现在却使大多数人不满,要求改革,而改革的理由就是维护正义。

于是,有两个阵营高举正义的大旗相互争斗,这将会使整个社会拖入内战。1642年后的英国内战如此,1860年美国的内战也是如此。就如同隔邻纷纷扰扰的泰国正也是有两个阵营争闹得不可开交。既然两个阵营的“正义的内容”有如此之不同,那么要如何来“调和”或彼此作出一些妥协,这就考验领袖们的政治智慧。而政治即是驾驶国家这艘航船的艺术。

带领英国人民取得第二次世界大战(抗德战争)胜利的战时内阁首相丘吉尔(Winston Churchill),也是195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战争结束后,战时内阁解散举行大选,丘吉尔却在大选中惨败(主要是因为当时工党提出建设福利国家的目标,这对战后一贫如洗的英国社会有著极大的吸引力)。这位伟大的民族领袖被抛弃了。他后来引用古希腊传记历史学家普鲁塔克(Plutarch)的名言说:“对他们的伟大领袖人物忘恩负义,是伟大民族的标志。”

在知书达理或有教养的人看来,对亲人、朋友忘恩负义,那是一件不道德、不体面的事。然而在民主社会里,再怎么伟大的领袖也是可以被抛去的,领袖只能叹乎“时不我与”。我们也要做一个伟大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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