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9日,《东方日报》刊出了一篇题为《劳力士CEO警告:把豪华手表视作投资很危险》的新闻,恰巧老萧不久前拜读了房地产顾问服务公司莱坊(Knight Frank)发布的《2024财富报告》,报告中详细列出了各种奢侈品“投资”的历史回酬,让我们一起来探索,究竟名表、名画、名酒及名车等等,能不能算是出色的“投资”标的。
根据摩根史坦利(Morgan Stanley)的数据,去年(2023)瑞士名表的总销售额,达到惊人的300亿美元(1424亿令吉)。在瑞士名表的世界中,劳力士(Rolex)、百达翡丽 (Patek Philippe)、爱彼(Audemars Piguet) 及理查德米尔(Richard Mille)被称为“表界四天王”,这四个品牌占据了半壁江山,拥有43.9%的名表市占率,当中劳力士作为龙头中的龙头,仅一家就达致30.3%的市占率。
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很多奢侈品收藏家及炒家,将名表视为高回酬的投资,也造成了零售市场中,许多热门名表款式可说是一表难求,若非出手阔绰的大户,是很难在诸如劳力士的零售店买到心仪的手表。
但就在一片歌舞升腾的环境中,劳力士公司首席执行员杜福尔(Jean-Frédéric Dufour)却发出警告,他认为把豪华手表视作一种投资是危险的。杜福尔的警告,是基于名表市场的需求,在近期及未来迅速回落的预测,简单来说,这意味著名表交易价格的泡沫可能破裂。那如果我们撇除名表交易价格的短期剧烈波动,将时间拉长至10年,并纳入其他奢侈品“投资”的回酬来进行观察呢?
以下为莱坊《2024财富报告》发布的奢侈品价格变动数据(2013第四季至2023年):
稀有威士忌 +280%
葡萄酒 +146%
手表 +138%
艺术作品 +105%
汽车 +82%
手提包 +67%
硬币 +56%
家具 +40%
珠宝 +37%
彩色钻石 +8%
从这个列表我们可以见到,稀有威士忌的交易价格增长可说是一骑绝尘,自新冠肺炎疫情以来,在许多拍卖会上,稀有威士忌的拍卖记录接连被打破,收藏家很多时候愿意以数百万美元的价格买下一瓶。例如,2023年11月,一瓶麦卡伦瓦莱里奥阿达米(The Macallan Valerio Adami)60年的威士忌(全球仅生产了40瓶)在苏富比拍卖会上以270万美元(1281万令吉)的价格售出。在竞标开始之前,苏富比拍卖行对这瓶酒的估价“仅为”150万美元(712万令吉)。
作为普罗大众,包括老萧在内,也只能对这样的拍卖价格瞠目结舌,毕竟列表中的奢侈品,如果不是财大气粗的富豪,根本就没有几个是常人能轻易企及的。但不得不提醒大家的是,若我们将普通人也能轻易参与投资的标的——股票,也纳入进来的话,例如代表美国股市走势的标普500指数(同为2013第四季至2023年):
标普 500指数 +158%
除了开一瓶少一瓶的稀有威士忌以外,其实作为普通老百姓,还真的不需要挤破头去拥有上述奢侈品,其实也能够通过具有生产力的投资标的,去实现财富的增长,且以历史回酬记录来看,毫不逊于绝大多数的奢侈品(仅低于稀有威士忌)。除此之外,购买名表或其他奢侈品作为“投资”,除了市场风险外,我们还必须面对被盗、损坏和遗失的各种风险。相较之下,股票及基金投资者将钱投入股市,仅需面临对市场风险,通过信誉良好的券商及基金管理公司,在明确、全面的法规辖下,无需承担额外的损失风险。
除了被盗、遗失及损坏的风险,很多的热门名表款式,市场上皆出现了以假乱真的仿冒制品,在二级市场的交易中,就算是经验老到的收藏家,也常常出现被欺骗的情况。此外,奢侈品其实并不具备真实的“内在价值”(Intrinsic Value),也不具备任何生产力,与此同时却必须让收藏者付出维修、保养、保管及保险等支出,更别忘了,马来西亚即将实施的,税率5% - 10%的奢侈品税(High Value Goods Tax,或HVGT)。
如果你对名表或其他奢侈品情有独钟,你大可在理想的经济状态下去购买它,但千万别为了转售价格,抱著“投资”的心理而出手,著不仅仅是老萧劝你,连劳力士的CEO都这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