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土团党主席慕尤丁当初宣布来届党选不再捍卫党主席,党最高理事会随后召开特别会议议决,党国此时仍需慕氏,因此一致挽留。总秘书韩沙再努丁提及此事甚至哽咽告白:无人可取而代也。
琢磨韩沙所言,虽非虚言,唯显见土团党领导层的非常尴尬。打开最高理事会的名单,广为人知的领袖,零零星星;各州主席,亦然如此,走在街上,放到网上,犹如路人甲乙丙丁,相信也没有几个人认识。
那么,一旦慕尤丁退位,是否顺势交由署理主席阿末费沙接棒,谁也说不准,还是小事;怎么压下伊斯兰党日渐膨胀的气焰,这可是来届大选土团党和国盟最大的难题。
毕竟,马来文化特别讲究长幼的辈分。76岁的慕尤丁,贵为前柔佛大臣、前部长、前副揆、前首相,历练丰富;是土团里足以和同年出生的伊党党魁哈迪分庭抗礼的唯一一人。
甭说二线的阿末费沙(1970),韩沙再努丁(1957)的年龄、资历和人气,恐怕远不如月亮踌躇滿志的新生代。既然这样,坐到谈判席上,土团的诉求,必然难以如愿落实。
土团党玻璃市港口州议员阿布巴卡不获受委行政议员,正是预警。论身份,乃是本州土团党主席,且是国盟玻州署理主席,何以排除州内阁门外?土团名下依兹占、玛贾哈西拉和新人万兹奇里所掌管的部门,也属次要。用意还不明白?
何况,这些年月,土团有将无兵,众所皆知,草根基层,多属空城。团结政府组成,不再当权,糠麸渐无,前景越是举步维艰。那么,一旦选举,没有粮草,如何调动千军万马?
处境如此,慕尤丁岂有选择?土团党代表大会发言,他只好戏言托词夫人苦谏,俯顺党意,因而再留一届,继续参选。但是,盛年不再来,一日难再晨;年近八旬,下一届之后呢?
走一步看一步,是土团党仅剩的战略了。前路茫茫,荆棘满途,雷电交加,一片黯然;分叉路口,何去何从?此时慕氏暂且留任不走,也只是得过且过,能拖就拖的缓兵之计。
那么,万一少了这朵大红花,以后的国盟,如果还有鲜明的红色,也许是民政的万丛绿中的一点红。灯下反思,参与喜来登偷袭的慕尤丁们,可曾后悔当初切割希盟,落到今日的土团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