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偶然听到电台播放哥哥张国荣的《今生今世》。

《今生今世》是1994年,电影《金枝玉叶》的插曲,收录于《宠爱》专辑。

作曲人许愿回忆道,哥哥饰演的顾家明唱这首歌时,并没有背景音乐,也没有拍子,但哥哥就这样跟著钢琴一次录完。

短短的一分钟半,看似毫不非劲,却字字句句唱入心坎里,至今仍令人难以忘怀。

不知不觉,哥哥已经离开20个年头。据港媒报道,四月一日将有一系列的追念活动。最备受瞩目的,是哥哥生前好友兼经纪人陈淑芬主办的《继续宠爱·二十年·音乐会》及环球音乐主办的《想张国荣20周年致敬音乐会》。

追忆哥哥的歌迷,不只限于通行华粤语的国家,更包括了韩国日本。

哥哥早在上世纪已经风靡韩国。1995年,凭著《宠爱》热卖50万张,至今仍占据韩国中文专辑销量榜首。

2012年,韩国Mnet亚洲音乐大奖播放哥哥告别演唱会片段,宋仲基演唱《当年情》,向哥哥致敬。

要说哥哥是Oppa 的鼻祖,其实并不为过。

这些年来,很好奇“哥哥”这个称呼由何而来。1987年拍摄《倩女幽魂》时,王祖贤在片场以“哥哥”称呼张国荣,于是身边的人也跟著喊他为哥哥,渐渐的全香港人都习惯了这个绰号。

奠定超级巨星地位

另有一说,是哥哥和林青霞合作《白发魔女传》时,赞了林青霞:“姐姐,你好美!”青霞回了一句:“哥哥,你也好美!”
1984年,哥哥凭著同名专辑《Leslie》中的《Monica》,迅速风靡全港。同年,这张唱片在香港的销量突破了四白金,为哥哥在香港乐坛奠定超级巨星的地位。

1986年的十大劲歌金曲季选中,哥哥一人独占七首歌曲,为众歌手之最。年末,哥哥凭著《有谁共鸣》夺得该年的金曲金奖。

哥哥在乐坛有如此佳绩,世人却不常把他形容为“歌神”或“天王”。

仔细想想,哥哥的不羁与脱俗,比起“神”,“王”二字,“仙”字似乎更为合适。

神与仙,有什么不同?

在《封神榜》中,姜子牙得到宝物聚魂幡之后,原始天尊说便除去他在封神榜里的名字。不让他封神,却让他位列仙班。这寓意著,仙比神地位更为超然。仙人不受天庭管束,逍遥自在。

80年代,哥哥与谭咏麟在香港乐坛双雄鼎立,见证了辉煌璀璨的一代。

哥哥在80年代末急流勇退,宣布不再出席颁奖典礼。这也使香港乐坛出现空窗期,间接成就了90年代的“四大天王”。

1995年,哥哥复出乐坛,凭著电影《金枝玉叶》里的主题曲《追》,夺得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原创歌曲奖。

说到唱功,很多人都喜欢拿哥哥与各路歌王比较。哥哥的歌声辨识度高,低音浑厚性感,高音饱满嘹亮,吐字清晰优美,气息转换行云流水,能驾驭各类曲风。

哥哥唱歌并无太多炫技,但却感情丰厚,能洞穿灵魂。叙事般的唱法,让人觉得他就是唱给你听的,像一个熟悉的亲人,在耳边低声细语。

听别人唱哥哥的歌曲时,有时觉得很吃力,不奢求超越原唱,但求不翻车。

唱而优则演

可是,哥哥唱别人的歌曲时,却挥洒自如,流畅自然,毫无违和感。如《千千阙歌》,《明星》,哥哥毫不费力地就唱成了自己的歌。

哥哥的唱功,仿如金庸前辈小说笔下的独孤求败,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

哥哥唱而优则演。还记得电影《阿飞正传》中,旭仔说到:“我听人家说,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可以一直的飞呀飞,飞得累了便在风中睡觉,这种鸟儿一辈子只可以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

电影与现实,有时不可思议的吻合。

哥哥凭著《阿飞正传》,夺得第十届香港金像奖最佳男主角。这也是哥哥提名众多电影中,唯一一次获奖。

然,哥哥镂心刻骨的电影作品,岂止一部?

《倩女幽魂》的宁采臣,《霸王别姬》的程蝶衣,《胭脂扣》的十二少、《春光乍泄》的何宝荣,有者豪放不羁,有者温文尔雅, 角色鲜明,难以被后人超越。

现代人真幸运,有各种串流平台,可以随时随地回味哥哥的作品。

对哥哥的思念,非笔墨可以形容,只能凭诗寄意,愿哥哥在天国安好。

当我见到星河灿烂,当爱已成往事,
怪你过分美丽,依然为你钟情。
不羁的风再起时,继续吹,
寂寞夜晚,夜半歌声,
我无心睡眠,
追亿当年情,有谁共鸣?
纵使沉默是金,我会想你。
似水流年, 
就算红颜白发,
但愿人长久,
左右手相扶,奔向未来的日子,
今生今世,与你共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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