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教育文凭出炉后,有些朋友分享人生经历来勉励落第考生“没考A也过得很好”或“不读大学也能成功”。惟,这种言论应适可而止,否则犹如毒性积极(toxic positivity),很容易本末倒置。

无可否认,这种互相取暖的鼓励方式,出发初心本善,旨在鼓励考生们看得开。事实上,我们每一次的大大小小考试,包括大马教育文凭确实只是我们人生一个驿站,但我们却不能否认教育的重要性。

尤其是对穷人家的孩子而言,教育是何等重要,对改变命运至关重要。出身自中下家庭的我,深刻明白父母一直强调“再穷也不能穷教育”,在欠缺资源的先天条件下,我们虽然输在起跑点,但教育却能增广见闻、开拓视野。

近几年,有一些人鼓吹升学不重要,有者甚至笑言当年的优异生现在反倒要帮学渣打工,还有些人喜欢以乔布斯或比尔盖茨来当人生导师例子,表示不需大学资格来证明自己有多行。

对我而言,这种以偏概全的言论确实“歪楼”(网络用语意思为不符合主题)。无论是乔布斯或比尔盖茨,他们都非常清楚自己的志向兴趣,凭借自己的坚毅才能走到事业巅峰。以比尔盖茨为例,他是自哈佛大学辍学,并不是从学渣的人生翻盘,既非得不到,而是得而舍之。

最为讽刺的是,有些人认为文凭不重要,但却有些人为了学位和文凭而不择手段。就正如一些人获得荣誉博士而自冠为“博士”、有些人为了更显自己的地位而去报读野鸡大学,有些人甚至找枪手帮忙写论文挣学位。为何这些人要“打肿脸皮充胖子”呢?

开启另一道门

对我而言,文凭和学位就好像一支锁匙,开启了另一道门。教育并不只是书里的知识而已,而是增加我们的见识和文化底蕴。不过,在我们求取学识甚至是人生的不同过程里,态度和格局才能决定我们人生高度与深度。

再者,不同领域也需要不同专业和学术背景,正如唐代文学家韩愈在《师说》里所说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果大家都认为成绩不重要的话,那么以后的孩子都去了当youtuber或网红,谁来从事医生、律师、教师、工程师等职业呢?

我认识一些长辈和朋友,他们并非富家子弟,一些更因家贫而被迫放弃升学机会,但他们却始终贯彻“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态度谦卑积极。他们甭需文凭,谈吐举止就是学富五车的凭证,态度格局则是人生赢家的范本。

或许,那一纸文凭并不代表什么,但当我们在高喊“考试成绩不重要”的同时,也须自我省思度量:如果连一纸文凭也没有时,那我还剩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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