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有00后怼午夜索报告的老板,另一边厢实习医生疑不堪霸凌而轻生,舆论切入观点各异,但这两件事却有些共通之处。

前者看似职场剥削,后者疑似职场霸凌,但其实都属于不同程度的“职场PUA”,何谓“职场PUA”呢?根据MBA智库百科,这是一系列的精神控制方法,而最终目的都是让雇员或下属惟命是从。

根据有关注解,“职场PUA”的形式包括不断否定、人身攻击、制造焦虑、设置无法完成的目标以及美化压榨。尤其是美化压榨,其实在各行各业无所不在,经常藉著“给机会”、“看重你”来压榨雇员或下属,甚至是把加班视为理所当然。

这些场景是不是似曾相识呢?加班是常态、工作量比其他同事多乃看重、奖励却因固打限制而需轮候,再不然就是拒绝非份内事时被认为态度不够积极等态度勒索,然后再补上一句“我们以前还不是这样?”,诸如此类。

我认同,“合理的是训练,不合理的是磨练”。不过,所谓的不合理是什么要求?是否建构合情合法的基础上?难道雇员或下属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力吗?如果是的话,那岂非如粤语俚语“大石砸死蟹”般吗?

对我而言,无论是雇员/下属或老板/上司的心态摆正同样重要。正如我还任职记者时,我愿意尝试接触不同的课题甚至是不同的专线,但我曾多次和主管反映同一个问题。

常态和潜规则

我的加班工作经常是那种政治座谈会或部长节目,一般都会三四个小时甚至更久,加上写稿时间可能要花上五六个小时(有时是一个活动但要写几则新闻或很大版面),所以要求主管偶尔也派我去一些比较轻松的加班工作。

结果,主管的回复往往是:你的国语比较好(或能力比较好),这些节目对你是驾轻就熟。也因此,我和一两位同事加班采访的节目,都是吃力不讨好也很难找到其他同事顶替的硬骨头。

当然,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其实就是“职场PUA”的另一种形式,更遑论去反抗,只能在反映不果后默默接受,抱著学习心态去调整自己。惟,在接受的同时,我也在参与职工会谈判时,为自己和其他同事积极争取更好的福利与薪酬。

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所谓常态和潜规则。不过,这些常态和潜规则是否出现不公、剥削、歧视或霸凌呢?如果所谓的常态只是合理化这些不公、剥削、歧视和霸凌,那么我们只能默默承受吗?

每一位前辈都曾经走过菜鸟这条路,我们或许都曾面对不公、剥削、歧视或霸凌的所谓常态。不过,当菜鸟成为前辈时,我们昔日的接受,不代表我们应用同样的尺度去检视甚至是情绪勒索其他人。

墨守成规的常态,其实也是另一种故步自封。如果所谓的常态是“职场PUA”的话,那么我们更应破旧立新,别让“职场PUA”成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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