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失去执政的大好机会,感觉是一种“扎心的痛”。砂行动党浮罗岸州议员黄庆伟深夜发出的文告所说,诚属民主的感伤。话虽如此,当权的领导,显然还搞不清楚状况,一如既往地攻击到底。
峇都林当的议席归谁,不经谈判,反倒对著干。听见名门之后的砂华会长黄良杰不同的声音,张健仁特别助理江峰年甚至借用社媒之便,全力开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庆伟反思,确实难得:反对的声音,不一定是伤害,而是助益前行;奉承的声音,不一定是认同,而是蒙蔽眼睛。可惜,这个党的高层和基层,从不愿自省,逞论自觉错误?
那么,如果刘镇东、张念群此时此刻站在古晋广场的讲台前,信誓旦旦告诉选民,承认统考他们要“做给你看”;所得到的,将是掌声如雷,还是“人生自古谁无蛋,留取蛋清照中心”?
执政,不是重返布城,不是在朝做官,而是完成宣言,修补政策,落实“民主、公义、多元、平等”的万众期许。林宏祥在〈夺权之外,希盟还能做什么〉之提问,正是核心:
“为何当初无法终结莱纳斯稀土厂?为何赵明福命案迟迟无法翻案?为何一再拖延废除钳制民主自由的恶法?这一切难道只是推给‘慕尤丁玩的把戏’,就能脱罪抽身?”
这不是一个人的把戏,也不是任何人的把戏。阿都拉的黯然下台,没有逆转巫统的劣势;纳吉的接替,乃至加剧国阵崩坏。然则,不论希盟的马哈迪医生,还是国盟的慕尤丁继任,沉痾宿疾,始终兜兜转转。
回想往事,黄庆伟深感心痛,所有曾为两线制尽心的同道亦然。古晋的河流逝者如斯,不舍昼夜;位在河畔的皇冠酒店早换上新店号。除了最好的时刻,这个党失去的,还有满城的乌巴战士;庆伟不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