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凤似乎是一步步被逼到墙角。没有人懂得,当年大家都一起换掉新的官车,为何偏她一人没有。许月凤甚至耐人寻味地说,她不是有心报复退出行动党,而是党不要她,使她不得不离开。
事后多年,许月凤的一位老同学偶然向我透露,跳糟之前的那些年月,她在党内受尽的排挤。置喙此言,显然的是,一言难尽的内情曲曲折折,另有鲜为人知的故事。但是,这个党可曾因此汲取应有的教训?
怎么看,国会下议院副议长倪可敏身在霹雳州民主行动党第20届常年代表大会讲话,都是话中有话:行动党不是酒店,不许党员随便入住,随意退房,党容不得党员胡作非为。
“党的纪律,是非常重要的”。倪可敏说得明明白白:他表示,一旦党采取纪律对付,党员就要自求多福。连逐客令都下了,那么,听在缺席党大会的财政杨祖强、副财政梁卓经以及副组织秘书廖泰义和西华苏巴马廉耳中,会怎么想呢?
但是,此时此刻,政局风风雨雨,政权摇摇欲坠,甭说大动作地开铡锄人,情况将会怎样;万一处理不当,造成多米诺的骨牌效应,届时不知倪可敏准备如何收拾残局?
倪可敏似乎完全想不起2009年一夜之间的触目惊心了。尽管双溪古月州议员梁卓经和保阁亚三州议员廖泰义释放了他们的善意,州委会仍然只摆出冰凉的冷屁股,拒人以千里之外。
怎么说,轻重急缓之取舍,原有一定的规律。派系之争,不过内部矛盾,问题不大,可以从宽待之。林干的《雍正十三年》(北京:中信;2019)笔记,雍正可是用了在位一半的时间整肃政敌。才18月,倪可敏急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