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著投票年龄下调,中小学公民教育课也备受各界的关注。在这个关键时刻,董总也推出了以选举制度及投票相关内容的公民教育手册作为公民教育需求的解决方案。只是此乃应急之道,选举制度只是公民教育中的其中一环,并不能成为公民教育的主要架构。
选举知识只是一门“技术”,学的不外乎就是国家有几个国会一席,州议会又是由多少人组成,大选从提名到投票、开票,最后就是执政团队如何成形,国会(议会)的开会方式等相关的法规及程序。真正能够实践民主教育的并不是这种“技术”层面,而是人权、言论自由、尊重多元与沟通互动等层面的讨论。
让学生参与公共决策
因此,公民教育的推动需要回归尊重多元等基本的内在建构,而如果只是局限在法规、程序等层面的讨论,那学校只是采取最安全,却也是最无效的教育模式。如要如何带学生去体验并实践公民教育,如选举的法规流程背后的理念思考,才是最重要部分,正好也是今天的学校教育最难做到的部分。
只是在今天国内学校场域中,最庞大的群体是学生,而缺乏话语权,被排除在学校各种行政(公共)事务之外的也是学生,如果学校不能够调整,公民教育最终将沦为一种理论的教授,学生将会认为公民教育只是一门无用的考试科目,纯粹课本理论,事实上无法实践。如此一来就是一个失败的公民课,而怎么从理论到实践正是今天公民教育设计上最大的挑战。
要让学生能够体认到公民教育的实践,最基本就是开放学生参与讨论,甚至参与学校各种公共课题决策的空间。这对很多学校来说是极大的挑战,至少在传统华校中,长久以来都是老师权威式的互动模式,学生即使对学校的决定再怎么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鲜少有学校认为需要跟学生解释说明校方的决策与公共事务,连讨论的空间都没有,更别说参与决策的机会。
社会巨轮转动,没有人能够抵挡,今天的发展趋势让公民教育必须要进入学校体制内,学校也必须要面对这个发展趋势,适时调整学校的运作,让公民教育得以实践,下一代才会明白民主的精髓,社会才能往更好的方向前进,否则就只会沦为大马教育文凭考试(SPM)的道德教育般,熟记36个价值观,除了应付考试,毫无实际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