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会已经将青年的定义从40岁调降至30岁,引起各界的讨论,甚至有青年组织认为这种调整会导致全马超过一半以上的青年团体陷入无法运作的困境。不少人认为今天的社会脉络中,大学教育已经成为基本需求,21/22岁才踏入社会,这个阶段是起步打拼的时候,分身乏术,不容易投身社会团体的运作,30岁为青年团的年纪上限太年轻。
由青年及体育部长赛沙迪所提呈,将投票年纪从原本的21岁下调至18岁,并自动成为选民外,也能够成为候选人的修宪议案更在全体国会议员毫无反对的情况下一致通过,也引来不少人的担心,18岁准备好为自己的未来负责,并且决定这个国家未来的发展了吗?就如马华公会总会长拿督斯里魏家祥就曾对媒体表示太仓促,18岁不够成熟。
公民教育须跟上脚步
撇开世界潮流不谈,对上述法规的调整,本人是抱著非常正面的态度,但在教育前线直接面对今天十几岁的青少年的经验,心中不禁也会问,我们的青少年真的准备好了吗?在教育改革趋势下,本土关怀与公民课程是其中一个被关注的重点,只是在学校这个场域中,要引入各种公共课题进行讨论仍有非常大的障碍。
要让18岁青年能够独立思考和判断各种公共议题背后的争议与资讯,就必须要确保他们能够从更全面的角度去了解背后的各种脉络与立场,只是今天社会上普遍认为学校不该去碰政治、宗教与族群、性别等被认为充满“争议”的课题,老师不小心提出有异于社会主流立场的论述,仍会收到来自家长等方面的关注来电,因此不碰为妙是长久以来不少学校的立场。
18岁投票权是建立在18岁已经准备好选择与决定自己及社会未来的前提下,而18岁前的大部分生命是在学校中渡过。过去以成绩与分数为整个教育核心的模式很显然已经不符现今社会发展的期待,教育工作者需要更新整顿教学,才能够满足今天社会对于青年的期待。
华教耆老胡万铎先生在钟灵中学求学时期就参与反对改制中学的罢课活动;社运前辈李万千先生在1966年挺身而出与李光耀辩论时,也只是当时南洋大学现代语言文学系在籍学生,因此关注与参与公共议题的讨论是公民基本责任与义务,而这种关注并不是在金钱物质或是达到某种人生目标之后才能够进行。古今中外的社会发展上,青年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
今天的中学教育应顺应局势改变,确保孩子在18岁离校时具独立思辨能力,否者18岁肯定不成熟,30岁仍然太年轻,如果今天能让18岁承担整个社会发展的责任,那30岁就肯定是太老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