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5月3日那个世界新闻自由日我记得,《星洲日报》广邀专栏作者、特约作者以及撰稿人,到场交流,时任言论版执行编辑的郑丁贤当时坦承抑制之存在,一方面自诩报馆“依然尽力维护最大的言论空间”云云。
尽力或否,当然不是郑丁贤一个人一支笔一篇文章说了算。“528报殇”16周年,时评人唐南发兄在《星洲日报》的一则讲座宣传里被消失,当是另一个咄咄怪闻的案例了。
尽管如此,接受《当今大马》访问,《星洲日报》执行总编辑郭清江拒绝回应,只言:“你没有其他课题可以报道了吗?我觉得你们应该报道更多有意义的新闻,谢谢。”
问题当然不是“更有意义”,或是没有意义,而是新闻作业的底线和守则,首重事实。那么,《星洲日报》5月26日在地方版《大都会》的那一角,何以要把唐南发,改成一个“等”字?
因为这样,此时此刻,重读房翠莹的《恐惧是一种习惯:马来西亚华文报的自我审查》(台北:政治大学;2016),所记2015年8月13日的访谈中,《星洲》执行总编辑郭清江所言,当是感慨万千了:
“对报纸来讲,公信力就是你的生命。……今天你阻止我登,这个新闻照样出现在网上,你到最后是把读者推去看网站的新闻,你得到什么?你得不到东西。到有一天你要一些东西传达给人民,你通过报纸登,人们不会相信的。你通过网站登,网站不会跟你登。……所以这是一种因果循环。”(页76)
何况,身在网络的大时代,诚如林宏祥所言,“如今到处都是Breaking News(突发新闻),社交媒体里任谁都能登高一呼,畅所欲言”。对照《星洲》之封杀,和郭清江所说,果然是因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