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问责施政公民”组织(CAGM)重金悬赏100万令吉;只要谁能提供情报,揭发马哈迪藏在海外的秘密财产,就能鱼跃跻身于百万富翁。吹哨者,即可财利尽收,亦能报国,青史名留。
这个新冒起的组织,成立才不到一个月,适逢首相正面对马哈迪无穷的烽烟攻略;多多少少会让人质疑它的投机目的。不过,无论它是奋身护主的一条狗,还是一头热血的初生之犊,若真能小刀锯大树,定能逗得众人开颜鼓掌。
在这个威权不断没落的时代,请不要忽视不起眼的小团体;掌权者在享有管治能力之余,却受著一定的规范约束,显得拘谨。反而新兴的权力,借用人心和科技的革新,能采取更冒进大胆的作风,有时它的确能左右了政治的进展。
全球此起彼落的“占领”活动,那些奇兵突起的草根和新兴NGO,都对当权者发挥了牵制和干扰的功能。回顾大马的净选盟、赵明福基金会,甚至是土权会、还有神憎鬼厌的马来西亚穆斯林连线ISMA,它们都在大马政治上,扮演了推波助澜的角色。而这个CAGM也能流芳百世吗?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马哈迪前后当家了20多年,两位继承者,也各自坐了首相位置6年;但这个CAGM才如梦初醒,突然想把马哈迪钉死在十字架,以他的血肉救国救民;这个笑话,远比移民局阻挡黄之锋的粗糙手法,更低一级。
素来马来西亚的肃贪守则,都以反贪委员会当主帅,警察任先锋,然后检控官为幕僚师爷。最后人赃并获后,由当局钦点的衙门大人判决。试问这个CAGM拜托天下奇人异士,收集证据以便指控马哈迪,不就是在宣告说,我国的反贪委员会、警方、检控官统统都是死光了,都如同虚设了吗?
想想这也难怪它,从来反贪只闻楼梯响;除了只有遗恨赵明福,那位前雪州大臣,还不是依然大摇大摆,何似已罪成?不过这样隔空左一巴,右一刮我国首相领导的政府,曲线嘲讽这些部门的公信力和效率,更印证了它绝对不是受纳吉指示来对付马哈迪的,有如此笨的幕后指使人吗?
无论是公正党的养牛案爆料者拉菲兹,或者对1MDB炮轰的潘俭伟,至少都是冒著被控毁谤的危险,以及亲身寻找各种资料来责问当局;而这个CAGM就单凭感觉先来定罪,然后才说要找证据。它自称拥有2000名会友,只要每人拿出500令吉,就能凑足100万;虽诚意十足,也不能掩盖其平庸的智慧。
需知道,吹哨者若只看在钱财上的利益,为了那100万而站出来指控马哈迪,肯定也会待价而沽,为对方反献赏200万而退回去。能用金钱买到的东西,亦能以金钱而卖出去。除非你能找到好像空军少校再迪阿末那样铁铮铮的汉子,即使知道在揭发了手指点墨会褪色一事,必被指控违反军纪,依然如此择善固执。又或者能遇上像美国联邦调查局前副局长马克·费尔特那样的“深喉”,对著位高权重的总统,只要确认是非黑白,也毫不畏惧。
CAGM根本不可能成功揭发马哈迪的贪污罪状。局外人怎能获悉参与游戏的人的把柄在哪儿?而牵涉贪污的人,定必互相包庇都来不及。当年还是巫青团长的阿末扎希曾以朋党罪名对马哈迪展开攻势,最后给对方以同样指控反击。在同一屋檐,同一制度下,这样的指控,无疑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虽说The lesser of two evils,两害选其轻;但巫统自古两雄恶斗,都只是分赃不均。马哈迪与拉沙里、马哈迪与安华、马哈迪与伯拉,和此时的马哈迪与纳吉,都一样。没有如安华的出走,彻底的制度和理念改变,你选哪边站的结果都一样。
比起新加坡那女房屋经纪靠劳力赚取的405万令吉的佣金,这CAGM的100万还真显得臭腥。